白子衿皱眉,居然要四天这么久,她还打算和沉姣说一声,她明日就要启程回神医门了。
不过,转念一想,她回来时就已经和沉姣她们说过了,她们应该记得。
“既然这样,那等姣姣回来了,劳烦您告诉她,我回神医门了,让她有事就传信给我。”白子衿道。
管家点头:“好,我送二小姐。”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白子衿笑了笑。
管家还是目送她离开后,才将门关上,门一关上,他神色就变得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郡主不让他告诉二小姐真相,他也只能谎称郡主不在府中。
只是郡主,管家看向祠堂的方向,脸上满是心疼:“若是那贼人没有恶意,我倒是希望那贼人再来一次,将郡主打晕。”
……
白子衿三人刚转进一条巷子,忽然一个人从天而降。
白子衿瞬间就认出了他:“是你!”
那天那个行商!
“是我。”茗余对白子衿点点头,淡笑了笑。
祁小小默不作声的走到白子衿面前,看似在吃着糖葫芦,可只要茗余发难,她第一时间就能保护白子衿并且反击。
白子衿见茗余没有恶意,她皱了皱眉,有些不解:“我知道你这几日都徘徊在将军府周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过,我心仪沉姣郡主。”茗余开口,不知为何,说出这句话时,他心里生出一股十分怪异的感觉。
茗余将那股感觉压下,看着白子衿。
白子衿神色淡淡:“所以,你半夜进了将军府?”
这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反而是一些下流之人的做法。
茗余知道白子衿的想法,他也无需解释,只是看着白子衿道:“今日我来见二小姐,只是想告诉你,沉姣郡主并没有如管家所说离开帝都,而是跪在祠堂自罚。”
“你说什么?”白子衿脸色一变,姣姣刚受了伤,怎么能自罚。
茗余道:“按沉家的家规,她无视凤子宣谋反,该跪在祠堂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我进不去将军府,只能找二小姐你。”
白子衿脸色彻底变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就是一个正常人也受不了,何况是带伤的沉姣。
白子衿深深的看了茗余一眼:“我知道,我会去阻止她。”
说完,白子衿就带着祁小小等人返回。
茗余站在巷子里,看着白子衿朝将军府而去,莫名的他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茗余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他喃喃道:“该把任务完成了。”
他滞留在天合,用的理由是除了老乞丐,然而这些天他一直呆在将军府周围,每每想起沉姣那天的样子,他心里就会涌出一股怪异的感觉,让他一定要看到沉姣没事。
现在白子衿去了将军府,他暂时可以放心,也该去将老乞丐解决了。
茗余运起轻功,朝老乞丐经常待的那个地方而去
……
老乞丐还是待在原地,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有人会来杀他一般,又或者说,他本来就在等。
茗余出现的时候,老乞丐的眼睛缓缓睁开,他看着茗余,声音嘶哑难听:“你不是宗门的人。”
“对,我不是。”茗余淡淡道,“但我是来取你命的。”
老乞丐闭上了眼睛,似乎因为他不是宗门的人,而感到有些失望。
茗余的手掀开衣服,正打算抽出剑,忽然背后传来一道女声。
“老人家,这是乐坊今日剩下的东西,希望你别嫌弃。”
茗余转身,看到的是一个美丽的女子,端着一些剩菜剩饭走到了他身后。
芊娘对茗余微微一笑,然后弯腰将饭菜放到老乞丐面前:“今天只剩这些了,别介意。”
“多谢。”老乞丐发出难听的声音,但感激之情却是不掩的。
他求死,不代表他不珍惜这世上的善意。
芊娘微微一笑,看向茗余:“这位公子似乎不是帝都的,小女子没在帝都见过公子。”
“在下乃一介行商,来和万宣商行做生意的。”茗余谦虚的笑了笑,手也自然的抬起来,衣服落下,遮住了剑。
芊娘道:“原来如此,不知小女子能否有幸邀请公子去乐坊听一曲?”
茗余看着芊娘,眼底闪烁过晦暗之色,他笑着拒绝:“在下也想去,不过在下事情颇多,下次定去,在下先告辞了。”
芊娘一脸遗憾:“那公子慢走。”
目送茗余离开后,芊娘笑了笑,一颦一笑别有韵味。
“倒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