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正在替给药草浇水,她不会处理那些,只能做做浇水的活。
突然,她看到一抹白影,伴随着尖叫飞进白子衿的屋子里。
“雪花。”伊人一愣,这是怎么了,像见鬼了一样。
正在诧异,忽然见白傲一脸暴怒的飞了过来,后面还跟着赢若风。
“门主。”伊人又愣了愣,是发生了什么事,惹得门主这么生气?
想起雪花刚回来,门主就追来,该不会……
白傲一落地,就怒问:“那只雪貂呢!”
“它怎么了?”伊人并没有立刻说雪花在哪里,而是问雪花做了什么。
倒也不是她不说,而是每次雪花藏在哪里,她是真的不知道。
白傲怒火冲冲,还没缓过来,四处寻找着雪花的踪影。
赢若风冷清开口:“它偷吃了延心草。”
伊人惊叫:“什么?!”
她当然知道延心草是小姐的救命草,而且仅此一株,竟然被雪花偷吃了?!
难怪,难怪门主会如此愤怒。
“迅速将它找出来!”白傲怒道。
伊人又惊又急又怒,雪花怎么别的不吃,竟然将延心草偷吃了。
延心草没了,小姐要怎么办……
“门主,你不用找了。”看着不停翻找的白傲,伊人十分无奈,“雪花,它……除了小姐,没人能找到它的。”
应该是说,除了白子衿,没人能将它叫出来。
赢若风沉默了,白傲闻言也停下了动作,虽说脸上的怒色还未散去,却也不在像刚才那般气急败坏。
伊人正在想着怎么和二人解释那有些奇异的事情,却见二人像是都明白一样。
“门主。”伊人试探的喊了一句,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你还能不能再种一株出来?”
白傲道:“延心草又不是杂草,说种就种,再者,根都被那只雪貂吃了,我种不出来。”
想要再种,至少要留下根或者果子,可雪花是直接一株吞的。
而这株延心草,是神医门里唯一的一株。
可以说,这次雪花的祸闯大发了。
“那怎么办?”伊人有些困难的开口,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畅。
延心草只此一株,小姐本就有些撑不下去,这岂不是将他们的最后一丝希望给掐灭。
白傲沉默,他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几分:“我不知道。”
医术高超,被奉为第一神医的他,当初救不了自己的女儿,现在救不了自己的外孙女,内心的煎熬可想而知。
“门主,世上真的只有这一株延心草吗?”伊人询问。
白傲突然眼睛一亮,他激动的开口:“有!还有另外一株!”
“另外一株延心草?”伊人呼吸急促。
“不,不是,是另外一株药草,神草!”白傲激动的开口。
赢若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丹凤眼出现震愕之色:“师父,你是说蛊族中那一株?”
蛊族?
伊人愣了愣,哪个蛊族,难道是西域蛊族?
“对,它一定可以救善善的。”想到白子衿有救了,白傲眼神都亮了几分。
旁边,赢若风的脸色却严肃起来:“师父,蛊族的那株延心草虽已成熟,但蛊族和我们神医门向来对立,他们不会将延心草给我们的。”
光是白子衿和凤惊冥杀了莲姬,这个仇就足够让蛊族记恨一辈子了,何况他们之前的仇恨。
“不给,就抢!”白傲呼吸急促,“这是善善唯一的机会,决不能错过,我亲自去。”
赢若风俊容清冷,丹凤眼闪过光芒,他何尝不知这是白子衿唯一的机会。
“师父,我去。”赢若风缓缓开口,清冷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淡薄,“此去蛊族凶险难测,你还要留下来稳定子衿的伤势,不能冒险。”
更重要的,是他想补偿白子衿。
若是当初他不那么自私,白子衿怎会垂垂危已。
想到白子衿苍白的脸,赢若风只觉得心口一痛,好像有针扎似的,让他呼吸困难。
“若风。”白傲皱眉,说实在的,他是觉得对不起自己这个徒弟的,不该让他去冒险。
可善善的伤势又很危险,他的确离开不了。
白傲神色复杂,他看着自己清冷如月的弟子,他一向孤傲淡薄,却为了善善三番两次冒险……
“好。”白傲缓缓开口,“若风,待善善好后,你们就成亲。”
什么?!
伊人猛的抬头,神色呆愣。
赢若风清冷面容也有片刻呆滞,他心头涌起巨大的欣喜,但他想到了白子衿木然的脸色,心口隐隐的痛了起来,他袖子下的手握紧,然后无力松开。
“等白子衿醒来再说吧。”赢若风眼底闪过苦涩,不过很快就被清冷所代替。
他不愿强迫白子衿,她不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