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什么都没说。”沉姣也不是傻子,她早就做好了应对的方法。
“那里好。”白子衿松了一口气,一个太皇太后就已经够麻烦的了,再来一个太后,她怕是分身乏术。
不过,想到太皇太后,白子衿眼神很冷。
白阎说这几天太皇太后都没什么动静,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一个连自己儿子死了都能假装什么没发生的老女人,真是麻烦。
“子衿,纸包不住火,鬼王的事能瞒一时瞒不了一世,你得赶快让他重新喜欢上你。”沉姣道。
“好。”提到凤惊冥,白子衿十分的无奈,现在凤惊冥对她那个抗拒得,早上差点直接送她上西天。
她得回去好好打算,看怎么快速攻心。
两人一起回去,突然沉姣开口:“子衿,玄王和茗余都住在私塾是吧?”
“是啊。”白子衿正想着自己的攻夫大计,听到她的问题,神色不解,“姣姣,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随便问问。”沉姣淡淡一笑,眼底却闪过复杂。
茗余救了她,又被她伤了,她该不该上门去道个歉。
白子衿也没多想,二人在大街上分了手,白子衿回了纱雅院,沉姣回了万宣商行。
晚上,沉姣在将军府打算睡下,可她脑海总是划过茗余那冷漠厌恶的眼神和脖子上的猩红,让她无法心安休息。
最终,沉姣起身穿衣:“罢了,总归是我做的。”
沉姣将白子衿给她的伤药拿了出来,把刀往腰间一别,朝私塾走去。
这个时候私塾已经关门,学子们正在休息,沉姣也不好劳烦夫子们来开门,直接从墙上翻了进去。
私塾是沉姣帮白子衿找的,沉姣对私塾虽然不熟也不陌生,找到了夫子和下人们睡的地方。
有几间屋子还亮着灯,是夫子们在为明天的课做准备。
“记得不错的话,应该是这间。”沉姣走到了最里面的一间房间,眉头微拧,她记得是这间。
不过房间里漆黑一片,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
沉姣抬起了手,在门上轻轻敲了敲:“扣扣。”
“吱吖。”不多时,门就从里面被打开。
茗余大概没想到会是沉姣,他就穿着一身里衣,连外袍都没披。
“怎么是你?”茗余皱眉。
见他没有要请自己进去的意思,沉姣也没有尴尬,她的目光落到他脖子上,上面丝毫没有处理,已经结了疤,她道:“今天下午的事我错怪你了,对不起,还有那一刀……如果你生气,可以砍回来。”
沉姣神色坦荡,她说砍回来并非是玩笑话。
茗余全然没想到沉姣居然会这么说,这哪里像一个女子,根本就是大老爷们该说的话。
“不用。”茗余神色缓和了些,没人会想平白无故被误会,“小小事情,你回去吧。”
“好。”沉姣歉也道完了,见茗余也不再计较了,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沉姣又回来,将手里的伤药递给茗余:“这是歉礼,虽说是小伤,还是上点药较好,走了。”
沉姣转身离开,大晚上的她也没有穿披风,冷风吹在她身上她像是丝毫感觉不到一般,大步向前。
茗余微微皱眉,这天气连他一个大男人都会觉得冷,她是打算来道个歉再顺便生个病吗。
思及此,茗余将房内的外袍拿出,朝沉姣追去。
可走到了门口都没看到沉姣,只有一道紧闭的私塾大门,茗余这才想起,私塾早就关门了,他也没有听到敲门声。
沉姣根本就不是走门进来的!
不走大门,只有一个方法了,茗余看向墙上,皱眉道:“这等行事风范,她当真是个女子?”
茗余低头看着手里的伤药,又看了看那没来得及送出去的外袍,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不过若是我,也不会走门。”
……
凤惊冥在城外有一处温泉,今日天冷,他突然起意去泡温泉,泡了大半个时辰才回来。
府内下人大部分已经歇下了,凤惊冥没有惊动任何人,不动声色的回到自己房间打算歇息,可刚摸黑躺下便感觉到被子里有其他活物。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