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们看了看依旧没打开的房门对视一眼:“还是等小姐出来后再说吧。”
房内
白子衿正看着手里的一个东西,神色严肃。
她手里的是一颗看似普通的珍珠珠子,但白子衿却知道这可不是简单的东西,传闻这是从西海鲛人心口出挖出来的,含在嘴里能保尸身万年不腐。
这是那日她从玄冰棺里找到的,想必是带走她娘的人太仓促导致鲛珠掉下来的,但太皇太后不喜她娘,根本不会在她娘的尸体上花这么大的手臂。
最重要的是,这鲛珠世上只有一颗,而白子衿在绮罗峰里的藏书里读到,这在二十年前就落到了神医门手里。
想到这里,白子衿神色复杂:“我一直以为太皇太后说的那个男人不存在,但现在看来他是真的存在,而且还和神医门有关系。”
鲛珠作为至宝被神医门看护着,能将它拿出来十五年而不被人知道的人屈指可数。
白子衿万万没想到,最后居然是神医门……
“我要如何告诉外公,神医门可能出了内鬼。”白子衿心里百味杂陈,她眼里的神医门就像一个大家庭,敬佩着白傲,从没想过会有这种事发生。
而白傲还不知道白绮罗尸身丢失,告诉她这件事本就是对白傲的一个打击,再告诉白傲白绮罗尸体失踪可能和他养大的某一个弟子有关,白子衿担心白傲接受不了。
“但不告诉外公,我又查不到凶手。”白子衿声音里满是苦恼。
她如果选择不告诉白傲,就只有自己回去,可现在妖孽失忆她不能离开,更重要的是她如果回去,白傲如果知道凤惊冥失忆的事,可能不会让她再出来了。
毕竟,她外公一直不看好凤惊冥……
一边是她娘,一边是凤惊冥。
“到底该怎么办。”白子衿紧皱着眉头,手里握着鲛珠,陷入深深思索。
……
沉沉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床顶和床幔,她眼里闪过不解,一动脖子就隐隐作疼。
这是哪里?
沉姣记得自己被人打晕带走,她往旁边一看却愣住了,这分明就是个普通客栈的房间,而自己的手也没被绑住。
“吱吖。”门被推开。
沉姣下意识闭眼,假装自己从未醒过。
茗余走到了床边,见她还没醒,眉头皱了一皱,考虑要不要去找个大夫。
他是奉王爷之命出来办事的,半路看到有人将沉姣打晕出手救下,现在这个时候他本该回去复命,可沉姣还昏迷着,要是那些人再出来,她岂不是又得被打晕带走。
茗余伸手,双指探向沉姣的手腕,想看看她是不是有内伤。
忽然,沉姣睁眼,整个人从床边跃起,一把反扣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则抽出腰间的匕首,抵向茗余的脖子上:“是谁派……是你。”
在看清茗余的脸后,沉姣愣了一会儿,旋即神色冷了下来:“我不做玄王的生意,玄王就用这么卑鄙的手段?真是侮了温润儒雅的名声。”
“把你的匕首拿开。”茗余冷冷的开口,也不想解释什么。
他家王爷做事从来光明磊落,无需向沉姣解释。
“放我走。”沉姣道。
茗余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突然出手想打落了她手里的匕首,沉姣虽反应迅速还是被打落,但这已经足够她在他脖子上留下一条红痕了。
茗余已经远离了床边,他感受到自己脖子的湿润,伸手一摸摸到血珠,他冷漠的看了一眼沉姣朝外走去:“好心没好报!”
与此同时,沉姣的两个下人从外面走进来,见茗余脖子上的伤吓了一跳:“恩公,是不是那些人又来了?”
“没有。”茗余回答了两个字,就下了楼出了客栈。
房间内的沉姣听到恩公二字时神色一呆,难道不是茗余绑了她,而是救了她吗。
两个不明白茗余脖子上伤从哪里来的下人不解进入房间,他们看到地上掉落的匕首瞬间明白:“会,会长,是您伤了恩公吗?”
“是他救了我们?”沉姣将地上的匕首捡起来收好。
账房先生点头:“是啊,要不是恩公会长您就被人带走了,刚才也是他一直守在外面,让我们去擦药包扎伤口。”
只是没想到,会长竟然把恩公当成了仇人,还伤了恩公。
沉姣闻言神色复杂,她万万没想到茗余居然救了他们,还守了她这么久,而她却在一醒来就给了他一刀。
想到茗余刚才刹那的愠怒和脖子上的伤口,沉姣手微微攥紧。
“会长,您先别发呆了,您昏迷挺久的,现在已经下午了,您该进宫去见太后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