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冥往靠椅上一躺,想到白子衿那怔愣和喜极而泣的浅笑,以及自己打掉她手时的呆滞,凤惊冥忽然觉得心头莫名有些不舒服。
真是,奇了怪了。
……
老板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天知道他刚才有多么害怕鬼王一怒之下就要了他的命。
一抬头,看到白子衿正认真的在叠那很脏的手绢,老板擦了擦额头的汗:“姑娘,鬼王他有未婚妻的,而且这手绢已经脏了……我们天合还有许多英勇男子的。”
老板委婉的告诉白子衿别再肖想凤惊冥了,那个男子有未婚妻了……
最重要的是,鬼王刚才十分明白的拒绝并且侮辱了您啊!
“叽叽。”雪花站在白子衿肩头,鄙夷的看了老板一眼。
你以为臭女人是在肖想凤惊冥?她是在收集证据,方便以后好和凤惊冥算账,你还可怜白子衿,该可怜凤惊冥。
不过他刚才好像吓爷,不值得同情。
“老板您说啥?”白子衿把手绢放好抬头,“我刚才没听清。”
白子衿一直低头在想以后该怎么和凤惊冥算账,是真的没听到。
而老板则以为她是假装没听到,无奈的摇摇头:“没什么,姑娘,您以后注定会受伤的。”
鬼王多宠白子衿是整个帝都都知道的事,这姑娘注定是初心错付了。
白子衿听得一脸懵,不是,她怎么就注定以后要受伤了,她刚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就不能有个好点的结果呢。
“老板,看不出来你还兼职算命。”白子衿道。
老板:“……”
姑娘,您就别逃避了!
雪花站在两人的最高处,嘲笑着他们:“叽叽!”
愚蠢的人类,还不承认!
白子衿瞥了一眼雪花,使出江湖失传多年的武功——一指弹。
“叽叽!”雪花惨叫一声,从白子衿的肩头飞了出去。
白子衿刚结完账,打算回纱雅院好好睡个觉,忽然几个带着鬼怪面具的黑衣人包围了自己。
老板以为凤惊冥让人回来杀他们了,直接吓晕过去了。
白子衿:“……”
“王妃,王爷说,让你把手绢还给我们。”一个鬼弑人员十分困难的开口。
白子衿慢慢扬起蜜汁微笑,却恐怕至极,让人背脊发凉:“他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几个鬼弑人员觉得自己的任务实在是太困难了,但是再困难,也得完成啊。
这些杀人如宰鸡,面对鲜血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在白子衿面前就和小鸡一般。
“王妃,那个,可不可以……”
“不可以。”白子衿冷笑,“很好,还敢派人回来截我,那奢侈的马车我也从来没见过,都是私房钱是吧,很好!”
不过,白子衿还是将手绢拿了出来,却没交给他们,而是一把火烧成了灰。
在火光的照耀下,白子衿那冷笑的脸显得更加可怕了……
鬼弑们在心里默默为自家王爷点一根蜡:王爷,您走好!
手绢烧成了灰,白子衿叮嘱了一句后就扬长而去:“把老板送回去,别在半夜给人打劫了。”
鬼弑们一半去送老板,另一半则将地上的灰捡起来回府里复命。
“王爷,都在这里了。”他困难道。
凤惊冥扫了一眼那些灰烬,桃花眼微眯,他薄唇冷勾,低邪的声音满是嘲讽:“凭这点手段就想勾引本王,真是痴心妄想。”
他见过不知多少女子心机,白子衿这种实在是不够格。
无非就是借此吸引他的注意力。
“王爷。”禀告的人只觉得额头有汗,您当初追王妃的时候可是比这更不要脸,更痴心妄想啊。
而且,这是王妃愤怒的产物,和勾引你没什么关系……
“属下能不能先告退?”
“退下吧。”凤惊冥挥了挥手,响起今晚宫里的事,桃花眼微眯。
太皇太后那个老女人竟然出来了,他将宣帝真正杀死了,这老女人果然坐不住了,竟然提出让他成婚,想用女人来刺杀她。
今晚那个女人说不定就是太皇太后的人。
不过,凤惊冥眼神幽深,抛去这些,宫里似乎还有一些不该有的人,他得让顺帝去拔除。
“扣扣。”敲门声响起。
“进来。”
管家一脸微笑,微笑中还带着激动,他已经知道白子衿没死的事了!
“王爷,安敏郡主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