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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回到鬼王府,白子衿和凤惊冥在房里聊着今天的事。
白子衿脸上布满忧虑:“我太低估太皇太后了,今天不仅被她算计,赵太妃也死了。”
“她本就心机深沉,否则怎能成为太皇太后。”凤惊冥冷笑一声,他的胎毒可和这位太皇太后脱不了干系。
白子衿抿唇:“我从赵太妃那里得到两条消息,我娘是太皇太后授意杀死的,我娘的遗体被一个太皇太后都害怕的男人带走了,但我不知道第二条究竟是真是假。”
杀手出现得实在是太巧合,赵太妃摆明就是一个弃子,所以白子衿不敢确定赵太妃说的是真是假,这一切是不是也在太皇太后的算计之内。
“应该是真的。”凤惊冥沉声道,“我在天合境内找不到你娘的遗体,她极有可能被人带走了。”
“而且赵太妃之所以能活这么久,就是因为拿捏着太皇太后这个秘密,太皇太后刻意让你听到,就是为了让你去送死。”
太皇太后笃定白子衿一定会去找白绮罗的遗体,刻意让赵太妃把这件事透露给白子衿,毕竟一个能让当时手握重权的太皇太后都为之忌惮的人,一定十分危险。
“她这是想借刀杀人,可我却不得不上钩。”白子衿叹了一口气。
她娘的遗体她是一定要去找回来的,所以哪怕知道这是太皇太后的一个圈套,她也不得不去钻。
“赵太妃说那个男人手腕上有东西,应该是印记之类的,凤惊冥,你留意一下。”白子衿道。
能让太皇太后忌惮的人不多,找起来应该不难,但就是太过危险了。
“好。”凤惊冥将白子衿搂进怀里,看着她有些消瘦的脸颊,俊容浮上心疼之色,魅惑声线溢出。
“这件事交给我去查,你别太忧心,私塾那边也别太操劳。”
“嗯。”白子衿在凤惊冥胸口噌了噌,星眸却闪过忧色。
她娘的遗体没找到,太皇太后又想杀她,还有那个危险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担心。
凤惊冥怀抱佳人,想到今日和顺帝讨论的东西,桃花眼却闪过幽光。
门外
阿落一脸冰霜的守在门外,白阎则面无表情的站在另一旁。
过来送伤药的侍卫神色都有些不自然,一人试探的询问:“白阎大人,这位姑娘是?”
他们经常与伊人聊天说笑,却从未见过阿落,尤其是阿落冷得让他们不敢靠近。
听到侍卫询问自己,阿落也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神色冷漠的守在门口。
“王妃的人,阿落。”白阎简洁的回答,将袖子拉起,露出伤口。
侍卫又偷看了一眼阿落,正欲再开口,白阎却冷道:“上药。”
“好好好。”侍卫一边上药,心里却疑惑得不行,还忍不住又看了阿落几眼。
白阎忽然觉得这小子有些不顺眼,他看向阿落,见阿落神色漠然,对侍卫的偷看无动于衷。
“好了,你下去吧。”白阎拿过侍卫手里的伤药,让他下去做事。
阿落正目视前方,忽然一个小瓷瓶出现在她的视线,她偏头冷漠的看着白阎。
白阎面无表情:“上药吧。”
阿落冰冷的眸子里划过诧异,她受伤的事连伊人都没注意到,白阎居然注意到了。
阿落点点头,拿过药瓶到转角处上药,然后将药瓶还给白阎,同时有些不自在的递给他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两个字:多谢。
“不用谢。”白阎开口,却见阿落已经恢复成刚才的冷漠,看着前方,好似刚才的事没发生一般。
白阎深深的看了阿落一眼,没再说话,站回门的另一边。
第二天,顺帝忽然下令,让武官都准备好禁卫军副统领的选拔,引得朝中掀起惊涛骇浪。
副统领不是已经有了,皇上这意思是要罢免向瑞远?
然后就有许多人去查,得到的消息是向瑞远倨官而傲,冲撞了挞拔王子,还和挞拔王子出手打斗,导致挞拔王子受了重伤。
于是就有许多人感慨这挞拔岩简直就是作死,却只有几个人知道,受重伤的并非是挞拔岩……
安国候府一片肃意,向瑞远还躺着没醒过来,安国候夫人哭得不行。
“你让她别哭了!”安国候听得无比烦躁,“这都是那个逆子自作自受,哭什么哭,老子还没死呢!”
安国候夫人又悲又怒:“你要为我儿做主!”
“做主?做个屁的主!”安国候暴怒,指着昏迷的安国候,“我舔着老脸求皇上给他谋个官职,可他做了什么混账事!”
“你让我做主,你知道他得罪的是谁吗?你是要我去质问挞拔王子,还是去质问太皇太后,这都是你宠的!把他宠成没长脑子的东西!”
要不是向瑞远昏迷了,安国候都想揍他一顿。
安国候夫人又哭去了,像哭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