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白子衿粉唇勾起,直直的盯着白老夫人,开门见山,“我娘的尸体呢!”
白老夫人在白子衿说到她娘时,眼神就缩了一下,有些闪躲,听到后面那句话则愣了几分,随机下意识开口骂人:“白子衿,你是不是疯……绮罗的尸体不是好好在墓里吗,我怎么知道。”
在触及白子衿冰冷的眼神后,白老夫人不由得放缓了语气,免得白子衿一气之下就不管白府了。
不过,白老夫人心里还是把白子衿骂了不知道多少遍,找白绮罗就去坟里找,来她这里找什么找。
“你不知道?”白子衿眸子一眯,凝视着白老夫人,那眼神冰冷至极。
“我,我知道什么,她就在坟里啊。”被白子衿这么一看,白老夫人眼神又变得有些闪躲,不敢和白子衿对视。
白子衿直接叫出雪花,冷声道:“我今日懒得与你废话,你如果不说实话,我就送你下去和你儿子团圆!”
雪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胡萝卜,爪子随意一插,胡萝卜瞬间一黑,变成剧毒的颜色。
白老夫人脸色立刻大变,恐惧和求生欲促使着她开口,说话都结巴加哆嗦了:“我,我说,我说,我知道错了,我们没给你娘陪葬品。”
白绮罗作为一品大臣的妻子,按道理来说一般要许多陪葬品,而白绮罗却一点陪葬品都没有,都被白老夫人给扣下了。
“雪花!”白子衿粉唇冷掀,对于不老实的人,她懒得多费口舌。
雪花立刻跳到白老夫人面前,在白老夫人惊恐的眼神下扬起爪子,白老夫人发出嘶吼声:“我说,还有,还有!我不该狠心,只给你娘做了一口木板棺材,是我财迷心窍,是我错了,我明日就让人重新去做一个。”
雪花的爪子已经伸到白老夫人脸前了,白老夫人是又惊恐又不敢动。
“说!”白子衿粉唇冷掀。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白老夫人尖叫着,“真的没有了!”
白子衿微微皱眉,白老夫人生性胆小怕死,看这样子,她娘尸体不见的事她并不知情。
“雪花,回来。”
雪花无趣的跑回白子衿的肩头,它在雪山上就无聊得不行,来了这里还无聊,不如回它的雪山。
不过想到白子衿那美味的血还有母貂,它放弃了,因为它找过整个雪山,没有母貂。
没用母貂的貂生是不完整的!
白老夫人瑟瑟发抖,看着白子衿的眼神犹如看一个恶魔,白子衿淡淡转身,同时道:“我娘下葬要花费的钱,你扣了多少,明日就送多少到纱雅院。”
白老夫人已经被吓得三魂无主,她本想骂白子衿,但看到白子衿肩头的雪貂,她又不敢了。
走出白老夫人的院子里,伊人好奇的问:“小姐,为什么不直接问出来?”
直接问白老夫人知不知道绮罗夫人尸身的下落,不是更简单。
“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白子衿摇头,如果有人知道她在找白绮罗的尸身,说不定就会利用这件事。
而白老夫人摆明不知道这件事,她也没必要告诉白老夫人,免得她又骂她娘活该什么的。
白子衿本打算去询问一下周以柔,却被下人告诉周以柔不在。
“她去哪儿了?”白子衿挑眉,周以柔曾去哪儿,在她的印象里周以柔还没出过白府。
下人摇头:“不知道,但是周姨娘这几日,很少在府内。”
“我知道了,她回来了你告诉我。”白子衿打算晚上再来,毕竟晚上周以柔总不能不在吧。
和下人说好后,白子衿就转身离开了白府。
出了白府,白子衿后知后觉的询问伊人:“伊人,今天白月容是不是没出来?”
倒也不是君玄歌对白月容多关心,而是她每次去白府,白月容都会跳出来阻拦她,对她发一阵疯,每次都如此。
而今天突然没了,白子衿有点不习惯了。
白子衿不禁吐槽自己,这简直是受虐症的养成啊。
“不知道。”对于这个白三小姐,伊人表示厌恶,光是上次白月容将白江牧送到纱雅院的事,就够伊人恶心了。
“小姐,接下来我们去哪里?”伊人问。
白子衿深思道:“十五年前的事太久了,知道这件事的人肯定也很少……十五年前和我娘有接触的还有哪些人?”
主要是白绮罗逝世得太快,白子衿又被扔到了麦禾村,导致她对白绮罗的事知之甚少,丽嫔又已死,她不知从何查起。
“绮罗夫人相交的人很多,但都是泛泛之交,能称为闺中密友的只有丽嫔一个,她一到帝都就和白元锦成婚,怀孕后就没出过府了。”伊人道。
所以这么说下来,她娘深交的人并没有几个。
而最尴尬的是,貌似能被她查的人都死了,丽嫔死了,白元锦也被她干掉了。
“伊人。”白子衿无比忧桑,“早知道就该让他多活一阵子。”
白元锦身为她娘的丈夫,知道的一定是很多的,而且空棺这件事说不定就和他逃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