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今年宫中刚好招宫女,你进宫去当宫女,到了宫中,向瑞远也不敢放肆……你多少岁了?”秦瑶想着,将她送进宫中,二十五岁就放出来嫁了,刚好。
那女子擦去泪水,委身行礼回答:“回小姐,小女子今年十六岁。”
十六岁,刚好达到了进宫做宫女的标准。
“行,那就这样决定了,不过当宫女二十五岁才能出来,你们没有意见吧?”秦瑶询问着三人。
中年男人和妇人立刻摇头:“没有,只能能保证小女不被强抢去,多少岁都可以,而且能进宫伺候贵人,是小女的荣耀。”
秦瑶满意的点点头,写了一张纸条,让女子到时候拿去给审核宫女的宫官就可以,保她一定入宫。
三人感激涕零:“多谢小姐,多谢两位贵人。”
秦瑶挥挥手:“小事一桩,不用客气。”
在一家人的感激下,秦瑶继续和白子衿闲逛,秦瑶买了不少东西,想起刚才的事,嘀咕道:“子衿,不是我贬低他们,只是觉得奇怪,向瑞远虽然不是东西,但确确实实是个小侯爷,怎么会有人不愿意当她的妾,选择当宫女。”
而且这女子和白倾卿长得相像,虽不说进府后会长宠不衰,至少不会差,锦衣玉食是不会少的。
那两个下人虽然混账,但话没说错,这女子当妾还算是高攀了。
白子衿耸耸肩,笑道:“说不定人家有心上人,而且你爹没娶姨娘,你不知道姨娘有时能多悲哀。”
白府的那些姨娘,自白元锦死后,被害死的害死,发卖的发卖,惨的不得了。
就算是白元锦没死时,那些不得宠的妾,过得比下人还不如,哪里有外面之人说得那么锦衣玉食。
风光是给外人看的,苦是自己吞的。
“这倒也是,是我想错了,不过我倒是希望,以后有一天,女子能够和男子平等,能够入朝为官,不再是附庸品。”秦瑶眼里散发出希望的光芒,不过一会儿后,就湮灭了。
虽说宫里有女官,却也是管后宫而已,是不得已而为之的选择,真正意义上的女官,一个都没有。
这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到来,又或许,永远都不会到来了吧。
见她失落的模样,白子衿微微一笑,眼神飘远,似在回忆,肯定道:“会的,这一天一定会到来!总有一日,女子的地位不会比男子低,女子也能入朝为官,男权主义,一定会被压倒。”
见她肯定的模样,秦瑶也不自主露出向往的笑容,俏眸生兮:“这样的话,姣姣就能入朝为官,还能上战场打仗了。”
白子衿微微一笑,是啊,姣姣一直是个有抱负的女子,她希望拿起她爹的战枪继续御敌,战守边疆,却奈何是女儿身,最后又成立了万宣商行。
沉姣,是个传奇的女子。
“会的,一定会到来的。”
这样的时代,一定会到来,历史的巨轮会转动,男女平等,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真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女子不再被轻视,不再被轻鄙。”秦瑶道,“子衿,你知道吗,姣姣曾经还女扮男装,偷偷去过战场。”
白子衿来了好奇心,这事她还从没听过:“真的?”
“当然是真的,那时候她父母刚死,她瞒着我们所有人去了战场,在我们以为她失踪时,她在边疆待了整整半年,不过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突然回了帝都,开始创立万宣商行,我问过她,她却什么都不肯说。”
秦瑶说起这段往事,佩服的同时,还有一些郁闷:“子衿,我和你说,姣姣回来时,身上还带了伤,很重的伤,养了半年呢。”
但那半年根本没有战事发生,她都不知道沉姣的伤从哪里来的,问了也没得到任何回答。
所以秦瑶很郁闷,不过她生性开朗,时间过去了也就没将这件事发在心上,今天才又提起来。
“姣姣这么厉害。”
白子衿倒是没想到,沉姣还有这样一段英勇的过去,想必她当时是想去为父母报仇,结果赶去时战争已经结束。
只是之后的半年发生了什么事,就不得而知了。
白子衿也很敬佩:“姣姣真的是个奇女子,不过这件事,她不愿意说,就淡忘吧。”
每个人都有一些不愿诉说的往事,何必要刨根问底,触及伤疤。
“我也是这么想的。”秦瑶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脸色严肃,“对了,子衿,我爹说,小安他们很可能不在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