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媳妇要秋后算账了。
思及此,凤惊冥垂首,桃花眼低垂,邪魅俊容一脸知错了,十分无害认错的模样。
“媳妇。”凤惊冥薄唇抿起,一脸可怜之色,“我知错了。”
他收起所有的邪气,这样一眼看过去,让人心软得想原谅他。
可白子衿不是别人,她柳眉冷竖:“别和我装可怜!极北雪山都敢去,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见她是真的生气,甚至有打算不理他的样子,凤惊冥桃花眼闪过幽芒,弱弱的伸手,要去拉她:“媳妇,我不敢离开你,不敢把你一个人留下,不敢让你受伤。”
白子衿心里感动闪过,但却避开了他的手,依旧冷容:“我看你都敢!”
他怕她伤心,为何不能换个角度想想,他如果真的死在了极北雪山,她会多么痛不欲生。
白子衿这次是真的生气,气他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气他……
白子衿这一躲开,凤惊冥黑眸闪过光芒,他顺势一栽,整个人往前倾,眼看就要从床上摔下。
白子衿下意识的弯腰扶住他,却被他一带,整个人趴到了他身上。
“凤惊冥,你给我……”
“别动,媳妇,疼。”凤惊冥薄唇掀开,吐出委屈巴巴的五个字,桃花眼眨啊眨,委屈无比。
白子衿立刻想起,他只是刚醒,并不是伤都好了。
白子衿有些紧张,就要起来检查他的伤口:“哪里疼?”
“嘶,别动。”凤惊冥似乎被她碰到了伤口,发出吸气声,俊容也瞬间苍白了许多。
白子衿立刻就不敢动了,星眸望着凤惊冥,粉唇抿起:“哪里疼?”
“背疼,抱着媳妇就不疼了。”凤惊冥嗯哼一声,双手环在白子衿腰间,桃花眼闪过得逞之色。
可惜,白子衿并没有看到,否则一定能认出凤惊冥是装的。
此刻,她不敢轻举妄动,怕又扯到凤惊冥的伤口,只能乖乖趴在他身上。
“媳妇,你听本王说好吗。”抱着小媳妇,凤惊冥的声音温柔无比,低磁又带着挠人心扉的邪迷。
白子衿闷闷道:“我现在除了听你说,还能怎么办?”
凤惊冥并没立刻开口,而是往里挪了一挪,让她上床之后,再次将她拢进怀里。
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就像是他的止疼剂一般,效果斐然,又像是罂粟一般,让他舍不得放开。
“你是医者,本王知道你多看中你的手。”凤惊冥缓缓掀唇,声音低魅,动听婉转,桃花眼凝视着白子衿,一字一句的开口。
“本王护你不力,这是本王最大的错。”
白子衿眼眶微红,她表面上不在乎自己的手,可她是个药师,手废了她心里有多苦涩心痛,没人知道。
“凤惊冥,不是你护我不力。”那时的事,谁也没料到。
凤惊冥继续开口,声线低沉,带着自责:“本王不希望看到你黯然伤魂,你要好好的,一直康健,为此,本王愿意用任何东西来换。”
白子衿抬起发红的眼眶,看着凤惊冥,清脆的声音带着控诉:“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如果出事了,我成为寡妇,你就舍得吗?”
她是心痛自己的手,可她绝不会为了一只手,让凤惊冥去涉险。
“别哭。”见她一要哭,本来想好词藻的凤惊冥瞬间慌乱,慌忙的伸出手,替她擦去眼泪,同时安慰。
“你别哭,本王定是有把握,才会出发的。”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白子衿的眼泪就止不住了,低吼:“你骗人!你如果有把握,为什么要交代黑煞他们照顾好我!”
离开前骗她,就连回来了也还骗她,真当她是三岁小孩吗。
“媳妇,你别哭,本王错了。”凤惊冥两手都用手,邪气的声音慌错交杂,“本王错了。”
带着茧子的指腹小心翼翼的擦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却一直擦不完,这让凤惊冥有些急。
“凤惊冥,你以后不要这样了好不好。”白子衿抓着凤惊冥的衣裳,声线颤抖,低声似在哀求。
凤惊冥身子一僵,他浑然没想到,白子衿竟然如此的离不开他,她显露出来的脆弱不安,让他的心瞬间揪成一团,痛得不知如何言语。
手已经擦不完她的泪,凤惊冥干脆俯首,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同时懊恼的保证:“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真的吗?”白子衿还是在颤抖,语气不安。
天知道,在看到他一身冰霜,双眼禁闭似不会再醒来时的样子,白子衿有多么的心慌,多么害怕。
她感觉自己瞬间到了一个孤岛,无人可以救她。
“真的,我保证,媳妇,别哭了。”凤惊冥低声轻哄,邪娆的声音也染上了哀求和浓浓的自责。
是自责,却并不后悔。
白子衿勉强止住自己的眼泪,凤惊冥却还在她脸上亲吻,她脸一红:“别亲了,我没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