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自身代表的就是神医门,哪怕她以个人名义去做事,也会牵扯上神医门。
没错,就像赢若风说的,她撇不开,她的一言一行都和神医门有关系,撇不清关系。
白子衿有些头疼:“赢若风,这件事我不可能坐以待毙,我必须得弄清楚,离家是受谁所托,又要对付谁。”
就目前而言,永定公主针对的是她……
“离家敢来借道,就不会对付你。”赢若风淡淡的看着白子衿,不作丝毫退步。
白子衿更头疼了,她要查,赢若风却不让她管,偏生她还欠了赢若风那么多。
“赢若风,我有自己的准则,离家打了招呼,我不会刻意为难离家,但是他如果触及了我的底线,动了我的人,我不会坐视不理。”白子衿看着赢若风,一字一句的开口。
赢若风丹凤眼凝视着她,那看似清冷的眸子底下,掀起的是波涛骇浪,他樱唇冷启:“你的底线,是凤惊冥吧。”
白子衿的底线,永远只有一个,只要有和凤惊冥相关的事,她拼死也会插手。
白子衿看着赢若风,她没有丝毫犹豫,点头:“是。”
她的底线很多,但最重要的,就是凤惊冥。
“惹怒了离家,自己负责。”赢若风挥袖,冷言冷语的吐出一句,袖子下的手却紧攥起来。
听着喜欢的人诉情衷,他远不能做到像表面上那样风轻云淡,他抑制着,不让自己的愤怒表溢出来。
“谢谢大师兄。”白子衿对赢若风浅浅一笑,让伊人去给凤惊冥送信。
明天是比药大会,她现在要是去了鬼王府,指不定又被妖孽缠住,她怕自己又克制不住,觊觎他的美色。
赢若风见她没去鬼王府,神色好看了些,不再那么冷致,他淡薄道:“我已经好了许多,你可以教我医治之法了。”
白子衿知道他的自愈能力惊人,自己又没什么可以拒绝的,点头答应:“好,我教你。”
赢若风坐到白子衿旁边,看着白子衿进屋,实则是从空间药房拿工具。
所有工具都准备好,白子衿刚准备和赢若风说,纱雅院的大门就被人踹开,一个人冲了进来,尖锐大吼:“白子衿,白子衿!”
白子衿只觉得耳膜都快破了,她看着一身孝服,疯狂的白月容,皱眉道:“白月容,你跑我这儿来发什么疯。”
“我发疯?”白月容气得跳脚,指着自己的手指直发抖,“白子衿,爹死了,周姨娘都哭晕过去了,你身为嫡女,居然不闻不问,你还敢骂我发疯!走,你和我过去,过去给爹跪下!”
白子衿皱眉,她实在是没把渣爹放在心上,一时间把他死了的事也忘了。
她作为嫡女,父亲身亡,不管不顾的确有些不像话。
“白月容,如果不想下去陪爹,就将手挪开!”白子衿冷冷的瞥了一眼,白月容方才见她不动,竟然打算来抓她。
白月容有些发怯,随后又尖叫:“白子衿,你杀了爹,还想杀我是吧!”
白子衿懒得理这娇蛮无理的白月容,对着赢若风,风轻云淡道:“大师兄,我爹死了,我得过去,过几天再教你。”
白月容听得欲吐血,如果不是怕白子衿真的杀了她,她一定会冲上前去,给白子衿一个巴掌。
爹死了,这个贱人居然如此风轻云淡,就好像再说一件十分平常的事一般。
“你去。”赢若风神色也冷漠,白家和神医门,一向是敌人,他对白元锦的死,没任何的同情。
白子衿看了白月容一眼,在白月容快要尖叫下,移步朝隔壁相府走去。
“二小姐,三小姐。”
相府早已挂上了白绫,白灯笼也挂上了,所有人都穿着白衣,还有哭声,凄凄惨惨,好不可怜。
白子衿粉唇勾起冷笑的弧度,她初回来时白家有多热闹,现在就有多萧条。
白元锦,这是你欠我和我娘的,一条命,便宜你了。
大堂里摆放着白元锦的棺材,前方点着白色拉住,下面跪坐着许多人,都在哭着,特地是那些妾室,哭得那个肝肠寸断。
“爹。”白月容一进来,就扑过去哭,好不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