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一向温柔似水的笑容,在此刻却格外诡异狰狞。
院内,于雨凑到黑子面前,兴趣满满:“我怎么觉得,你们好像很不喜欢这个大小姐。”
这也不怪于雨,她来帝都的日子几乎都在地下武馆打擂,很少去听一些消息。
黑子道:“我们小姐自小流落在外,和左相府不合。”
黑子将左相府做过的一些事情告诉于雨,于雨听完,立刻愤愤不已。
“太过分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把自己的嫡女弄丢十五年也就算了,居然在嫡女十五岁生辰那日,张灯结彩迎娶小妾。
“还有那个白老夫人,是良心被狗吃了吗。”
白子衿对她那么好,给她做膏贴,她居然就因为一碗血,解释也不听,就误会辱骂白子衿,这实在是太可恶了!
从小被父母宠爱的于雨,听到白子衿崎岖坎坷的身世,无比愤慨。
黑子:“不是良心被狗吃了,是根本没有良心这个东西。”
但凡他们有点良心,就不会如此对白子衿。
“不行,我越想越气,我得找人和我打一场。”
黑子:……
右相府,秦瑶知道白子衿又离开的消息后,委屈的瘪嘴:“她怎么又走了,说好的有空就来看我的。”
这才回来多久,就又走了。
“小姐,您就别抱怨了,白二小姐肯定是有事才离开的。”柳柳在一旁帮秦瑶抄着女戒。
秦瑶咬着笔头,俏丽的脸满是惆怅,她长叹一口气:“对了,姣姣呢,她不是说今天来看我吗?”
话落,沉姣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
“你与其惦记着我,不如赶快把女戒抄完,你就能出府了。”沉姣走过来,笑着打趣。
柳柳问好:“安敏郡主好。”
秦瑶脸色恹恹,她看着剩下的一大叠纸:“我觉得我这辈子都出不去了。”
这些天,秦瑶天天在家抄女戒,抄倒是没什么,只是她一看到这些字就犯困。
抄到现在,哪怕有柳柳帮忙,也不过才抄了三分之二。
沉姣看了一眼奋笔疾书的柳柳:“可别让秦伯父看到你让柳柳帮你写,否则你就得重抄了。”
秦瑶把笔一放,一手支着下巴:“这不是爹去上早朝了吗。”
要是秦广在府里,秦瑶才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让柳柳替她抄。
也就只有秦广去上朝这段时间,秦瑶才能让柳柳帮忙抄一点。
“话说,柳柳你先别抄了,爹差不多该回来了。”秦瑶满脸愁容的看了一眼天色。
见她一脸哀愁,沉姣道:“你放心,今日秦伯父得下午才能回来。苍玄的水送过来了,皇上让秦伯父去分发。”
在这大旱时期,水是最重要的,也是最金贵的。
秦瑶不仅不高兴,反而长叹一声:“也不知大旱何时才能过去。”
虽说帝都不缺水,可秦瑶每每听到外面有人被渴死,心里就一阵难受。
本来,天合应该是繁盛强大的,却躲不过天灾。
“不清楚。”沉姣摇头,大旱已经持续大半年了,万宣商行的生意也是一直受着影响。
沉姣道:“再过一个月便是皇上和皇后的寿诞,听说皇上打算在那天去国寺祭天求雨。”
这也算是一种巧合,宣帝和皇后的寿诞刚好是同一天,龙凤一起去祭天,希望能求到雨,缓解灾情。
天合高价从苍玄买的水,最多也只能用两个月,两个月后再没有下雨,又要开始发愁了。
“对了,烈歌让人传消息,说大驸马昨日进宫,似乎是想让皇上给清乐和你哥定个成亲日子。”
上次清雅的事之后,凤涟因教女不当,一个月内都不能入宫。
偏偏,清乐又想赶快把和秦泽的事敲定下来,只能让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驸马进宫。
秦瑶紧张:“那皇上怎么说,该不会答应了吧。”
要是皇上答应了,那他们右相府真是呜呼栽乎啊。
“皇上并没有给一个准信。”
秦瑶松了一口气,皇上没答应就好。
沉姣却不似秦瑶这般乐观:“你也别高兴太早了,皇上虽然没直接应下,但清雅再不堪也是皇家郡主,皇家婚事不是儿戏。”
清乐迟迟嫁不出去,这对皇家来说何尝不是另一种耻辱。
估计再过不久,等清雅的风波过去,长公主进宫去一求,宣帝便会让他们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