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余光一扫,忽然注意到阿落下巴处有一道结疤的刀伤,两寸左右。
“阿落。”白子衿凝眉,“我不在这几日,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伊人道:“有几波人夜袭过纱雅院,不过有鬼王府的人帮我们,没多大的事。”
白子衿眼眸清澈,她掏出一个精致玉瓶,递给阿落:“擦擦吧,女孩子留疤,总是不好看的。”
那是君玄歌给她的冰霜,她没用。
阿落眼里闪过感动,她打开瓶子。白子衿还未走远,闻到味道突然折回。
“阿落,你先把这个给我看看。”白子衿拧眉。
阿落将玉瓶递给她,白子衿一看,里面根本不是冰霜,而是一颗补血的药丸。成分都是昂贵的药材,专补精血。
白子衿微眯眸,那日君玄歌竟然发觉了。
“阿落,这个给你。”白子衿重新拿出了一支去疤膏给阿落,自己则把玉瓶收起来。
在阿落擦完药膏后,白子衿突然问:“君玄歌回苍玄了吗?”
“还没有,玄王的伤似乎挺重,还在养伤。”伊人道。
一提到玄王,她们就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个悲催的五皇子,真是倒霉得不行啊。
白子衿看了看天色,粉唇轻掀:“明日我们去拜访玄王。”
伊人微诧异,小姐为何突然想拜访玄王。
第二日。
用完早膳后白子衿就带着人往驿站去,刚出门,就撞上了一人。
“二妹妹,你回来了。”白倾卿戴着面纱,若隐若现的面纱将她的绝色容貌显得更加神秘,让人想一探究竟。
白子衿颔首:“回来了。”
“二妹,你回来了为何不来府里,父亲他这些天日日念叨你。”白倾卿声音极其温柔。
白子衿淡淡看了白倾卿一眼:“大姐,违心话说得良心不痛吗?”
白元锦日日念叨她,想必是日日咒骂她还差不多。
白倾卿脸色一僵,然后笑道:“二妹,你怎能这么说呢,难道有了神医门,你就忘了左相府才是你的家吗?”
白子衿不想在大街上和白倾卿废话,尤其是说这些毫无营养的废话。
“我不会忘记我是左相府的嫡女,我还有事,先不陪大姐废话了。”白子衿说完,就带着阿落伊人错开白倾卿,朝驿站而去。
白倾卿面纱下的脸色极其难看,这个贱人,去了一趟神医门,话更恶毒了。
“小姐,我们还去布庄吗?”
白倾卿美目微垂,她红唇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去,怎么不去。”
白子衿,嫡女的位置,我看你能保到几时。
驿站的人看到白子衿时,上前一步:“下官见过白二小姐。”
白子衿淡淡一笑:“不必多礼,我想找玄王殿下。”
为了借水一水,驿站现在几乎将君玄歌当祖宗对待,生怕怠慢。
“玄王殿下在楼上,二小姐,您且等下官上前禀告一声。”
白子衿点点头,驿官刚要上去,茗余便出现在楼梯处:“二小姐,我们王爷有请。”
白子衿微微一笑,上了二楼,茗余将白子衿引到君玄歌的房间,站在旁边,让白子衿自己进去。
白子衿推开门,君玄歌背对着她,芝兰玉树,白衣温儒。听到开门声,君玄歌转身,一如既往的温柔。
“子衿。”君玄歌噙着温润的笑容。
白子衿也扬着淡笑:“玄王殿下,几日未见,你又英俊了不少。”
君玄歌一愣,随后难得玩笑:“我也这么觉得。”
这种自恋的话被君玄歌说出来,没有一丝违和,反而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白子衿扫了一眼君玄歌,揶揄道:“外面都说你受了重伤,我看你没什么事。”
君玄歌温柔一笑,声音儒雅动听:“我只是受惊了,夸大伤势,是为了等你。”
君玄歌温润如玉的双眸望着白子衿,笑容让人如沐春风,觉得赏心悦目。
若是其他女子,第一反应定是娇羞低头。
而白子衿,则是挑眉,并且大言不惭:“等我?怎么,想抢我回去给你做王妃?”
君玄歌轻笑一声,丹凤眼里的温柔似乎能将人溺在里面:“我若说是,你可愿意?”
“名满天下的玄王想娶我为王妃,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我定会被天下女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白子衿支着下巴,似笑非笑,“不过,美色当前,本小姐愿意做一回柳下惠。”
美男身下死,做鬼也风流。
白子衿的玩笑,君玄歌却笑了起来,丹凤眼凝着白子衿,温润的声音溢出:“本王回了苍玄,就带聘礼来求娶你。”
君玄歌的话带着笑,不知是真是假。
“好啊。”白子衿粉唇一勾,眨眨眼睛,“你若能带来聘礼,我送你一个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