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睁大双眸,和凤惊冥互瞪着。最后,还是白子衿妥协。
“好吧,就一晚。”白子衿无奈,明日一定要把门好好加固,绝对不能让他再进来。
凤惊冥薄唇勾起愉悦的弧度,他手臂揽住了白子衿的细腰,属于他的气息笼罩了白子衿。
白子衿一僵,她把头埋下不语。
本来,白子衿以为她今晚会睡不着,谁知道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她就沉沉睡去。
望着怀里安憩的女子,凤惊冥桃花眼里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满足光芒,他低声一笑,把她揽得更紧。
一夜安好,白子衿睁眼第一刻看到的,就是一张轮廓完美的侧脸,鼻梁高挺,邪俊分明。
哪怕是睡着的凤惊冥,眉宇间都透着一股邪邪的霸气。
白子衿正打算小心起来,动作却触碰到了腰间的手,旁边的男子睁开了桃花眸。
“醒了。”凤惊冥薄唇轻启,声音还带着刚起的慵懒,撩人得紧。
这声音让白子衿突然就不好意思了,她竟然真的和凤惊冥睡了一晚。哪怕是单纯的睡觉,那也是睡觉啊!
“我先起床。”
凤惊冥桃花眼里闪过笑意,没有阻止她。
白子衿脸颊嫣红,有些不敢去看凤惊冥:“我去给你叫人进来。”
说完,有些落荒而逃的打开门出去。
门外,白阎正站在那里。白子衿一出去,就对上他略带怪异的眼神。
就好像,白子衿做了什么一般……
“咳咳。”白子衿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十分不自在,“那个,凤惊冥在里面,你进去吧。”
纱雅院就这么大,白子衿和凤惊冥同塌而睡,很快大家都知道了。
用早膳时,白子衿努力作出风轻云淡的样子。凤惊冥则是邪气勾唇,意有所指。
“今日的早膳,格外的香。”
众人对视一眼,纷纷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笑意。
当然,也有比较憨傻的,黑子不解:“你们为什么都笑?”
“因为。”
白子衿干咳两声,双眸含着警告。立刻就没人敢说话了,只能偷笑。
黑子郁闷,都在笑什么。而且,他觉得今日的早膳和平时没区别啊。
“你们吃,我去右相府。”白子衿站起来,大有几分不自在。
凤惊冥没说什么,桃花眼里满是妖邪和靡肆,菱形的薄唇却一直勾起愉悦的弧度。
老夫人的院子里依旧人满为患,不过今日妾室们都在交头接耳,脸色怪异,像是有什么有趣的事一般。
“给祖母请安。”
白子衿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白倾卿,微勾唇。
“子衿来了啊。”老夫人呵呵的笑着,极为慈祥的模样。
至于为什么对白子衿温和,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无非就是因为这个膏贴。
“祖母,这是今日的膏贴。”白子衿把一张膏贴交给赵嬷嬷。
老夫人一拿到,就好像捧着宝一样,小心翼翼的。
要离开前,老夫人说了一句:“你大姐今日身子不适,你有时间就去看看她。”
白子衿淡淡点头,星眸含着怪异。白倾卿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估计就是她了吧。
一出院子,那些妾室就不再顾忌什么。一名妾室掩着鼻,一脸嫌弃:“你们闻着了没?从昨日开始,府里就不知道什么味儿,冲死了。”
“就是,这味好像死老鼠一般,难闻死了。”另一名妾室挥着手,想把这味道驱散。
“得去和相爷说说,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听着这些声音,白子衿淡淡勾唇,朝门外走去。
走了不远,就听到一句女声:“二小姐,等等。”
白子衿回首,看到周以柔穿着喜庆红衫,带着得体温笑,朝她走了过来。
“周姨娘,有什么事吗?”白子衿淡淡道。
听到姨娘这个称呼,周以柔已经不像之前一般难堪不甘了。她的笑容不变,声音却带着心痛。
“二小姐,我知道你和大小姐不合,可她毕竟是你姐姐,你怎么能给她下药?”
白子衿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轻笑一声:“周姨娘,首先,我没给她下药。第二,你都说不合了,我难不成还要假装姐妹情深?”
周以柔一僵,她只是说个客套话,没想到白子衿竟然抓住这句话。
周以柔:“子衿,你就放过大小姐吧,过几天就是选妃宴了,大小姐可是代表右相府啊。”
若是白倾卿带着一身臭味,别说被选上了,能不能进皇宫都难说。
周以柔怎能看着女儿伤心,白倾卿不愿来找白子衿,她来。
“周姨娘,你说的话我听不懂。”白子衿带着微笑,“我又没对大姐干什么,何来放过她一说?”
周以柔眼神一暗,白子衿这个贱人,敢做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