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白子衿落落大方的走进去,暗自啧啧,力气挺大的嘛。
“找我什么事?”
白元锦脸色沉如墨,咬牙切齿:“你说呢?你竟然拿右相府发毒誓?”
难怪今天同僚们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好似送终一般,他还以为是官服穿得不好。
要不是月容告诉他,他还不知道,白子衿竟然拿右相府发誓!!
“就是这件小事啊。”白子衿语气淡淡,漫不经心,“我还以为是什么事。”
白子衿怒:“这是小事?”
天打雷劈是小事?!那可是整个右相府!
“你身为右相府的嫡女,就是这么陷右相府于不义之地的?”
“父亲。”白子衿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原来你还记得你是你女儿啊,济安堂出这么大的事,你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安慰我帮我,而是质问我,这就是嫡女受到的待遇吗?”
白子衿讥讽的话,让白元锦一噎。尽管如此,白元锦还是沉着脸。
“这是两件事,你不要混为一谈。济安堂的事证据确凿,对方也是一个进士,还能是假?”
白子衿嗤笑一声,眼底的讽刺更浓:“你怎么知道不是有人栽赃我?还是父亲觉得,这件事是真的更好?”
白元锦气得拍桌子,力气大得桌子上的墨都震荡了:“荒唐,你把为父想成什么样的人了?”
白元锦的确是有点这种想法,这件事一出,他就可以理所当然让白子衿把济安堂交出来。
不过,这种不堪的想法,白元锦这种极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承认。
“我眼里的父亲,他是我的英雄。”白子衿缓缓开口,清灵的声音带着平静。
“他会疼我爱我,保护我相信我,不会绞尽脑汁算计我。更不会为了一件不存在的事,对我雷霆大怒。”
她白子衿,永远只有一个父亲,那个人不是他白元锦。
白元锦愣了,忽然他就不知道怎么回话了。这些他也是做过的,只是对象不是白子衿,是白倾卿。
忽然,白元锦心里极其复杂,原来白子衿也是渴望他的父爱的吗。
“子衿,为父。”
“所以。”白子衿嫣然一笑,话很欠扁,“你不配当我父亲。”
刚准备父性大发,对白子衿好言相劝,让她交出济安堂的白元锦差点没吐血。
“白子衿!”白元锦气急败坏,脸色比炭还黑。
她竟然说他不配当他父亲!她以为,他很想要她这个逆女吗?
“父亲,现在毒誓已经发了,你就安心等着吧。”
见白元锦气急败坏,白子衿挑眉:“父亲最好祈祷我能抓到凶手,否则右相府就要被天打雷劈了。”
说完这句,白子衿朝外走去:“我去向祖母请安,就不打扰父亲了。”
白元锦被气得胸口发疼,他咬牙切齿,却见白子衿已经离开。
“管家!”白元锦大喝一声,“去老夫人院子里,把白子衿带到祠堂,面壁三日!”
今日,他若不给白子衿一个下马威,岂不是要被她骑到头上了。
白子衿到老夫人院子里:“给祖母请安,子衿来迟了,希望祖母不要介意。”
白子衿因为去了白元锦那里,迟了一些,这让老夫人十分不悦。不过,想到那膏贴,她对白子衿的脸色还是要好些。
“人来了就好,没事没事。”
见老夫人那扬起的笑脸,白子衿就知道,昨天的膏贴老夫人用得十分好。
否则,老夫人怎会对她笑脸相迎。
这变化,看得旁边的白倾卿眼神一暗,手指不由得攥紧。
白子衿问好后,其他人才纷纷开始向老夫人问好。对这些人,老夫人可就没那么好的脸色了,随便说了句,就急切的看向白子衿。
“子衿啊,你昨日的膏贴祖母用着很好,今日可有带来?”
那膏贴,老夫人用得是极好。贴了一晚上,腰也不酸了,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今日只有一张了。”白子衿拿出一张。
老夫人不满意:“怎么只有一张,你是不是不肯给我?”
“就是。”白月容是抓着机会就挑拨,“你就是记恨祖母,不想祖母好起来。”
白子衿淡淡一笑:“白月容,我可没你那么小心眼。”
“祖母,这膏贴做起来十分麻烦,用的药材珍贵不说,还要搅汁晒干,最快也要一天。而且,十张最多做成功一张。”
这做起来自然没那么麻烦,可以说是超级简单了。不过,在这老夫人面前,白子衿自然是能说多珍贵就多珍贵。
“这么麻烦吗?”老夫人听得倒吸气。
若是早知道这么珍贵,就不给赵嬷嬷试用了,老夫人暗暗心疼着。
老夫人忙问:“那这张用了怎么办?”
老夫人尝过甜头,自然不想再遭受那腰痛。她最怕白子衿说没了。
白子衿自然不会那么说,她可不想被老夫人找麻烦。
“祖母放心,昨日我已经做了,明日就能给祖母送过来。只不过,子衿无法一次给祖母很多,只能每天一张的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