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严厉,秦泽一愣,然后立马躺下,不敢动了。
不过,秦泽看着白子衿:“姑娘,不知你芳名贵姓,我叫秦泽,乃左相府的大公子。”
秦泽见白子衿穿着不错,他却没见过,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
“我知道你是秦泽,要是你不是秦泽,我还懒得救你。”
倒也不是懒,就是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不相关的人。
秦泽剑眸一呆,而后耳根巨红起来,这么说,这位姑娘是特意救他的。
那是因为,她喜欢他吗……
白子衿自然不知道秦泽想歪了,她拍拍手:“我叫白子衿,白绮罗的女儿。”
想了想,白子衿又补上一句:“就是你爹的死对头,白元锦的嫡女。不过你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
这样说,秦泽应该能听懂。
秦泽硬气的俊脸有些滚烫,他从小也被很多女子示爱过。只是,白子衿居然愿意冒着白元锦的指责,救了他。
“秦泽知道了。”
白子衿看向阿落:“阿落,你去端点粥进来给他喝。”
阿落点头,很快就端着一碗粥进来。秦泽喝着粥,忽然想起:“白元锦的嫡女,不是失踪了吗?”
失踪十五年,他还听爹娘曾经遗憾叹息,说白元锦不是人,弄丢了白绮罗唯一遗女。
“我回来了。”白子衿淡淡道,“觉得很奇怪吗?”
秦泽:“不奇怪,回来很好。”
“哥。”
熟悉的娇俏声从门口传来,秦泽一望去,见秦瑶红着眼奔进来。
“瑶瑶。”秦泽立马放下勺子,宠溺的看着秦瑶,“大哥没事。”
秦瑶双目通红:“什么没事,你都受这么重的伤了,要不是子衿,你早就死了。”
“你根本就不知道,一晚上我们一家人多担心。特别是我,听到你出事的时候。”秦瑶哽咽着。
秦泽没醒来,她还好。秦泽一醒来,她忽然就想哭了。
要是大哥死了,她怎么办,爹娘怎么办。
“好了好了。”秦泽不愧是宠妹狂魔,立刻小心翼翼的替秦瑶擦掉眼泪。
“不哭了,是大哥的错,大哥让你们担心了。”
秦瑶勉强止住哽咽,这才想起旁边的白子衿,她极为不好意思:“子衿,让你看笑话了。”
白子衿似笑非笑:“我还以为,你要把我这纱雅院给哭淹了呢。”
“讨厌。”秦瑶红着眼,却是带笑的,“你怎么能这么打趣我。”
“谁让你一见你哥,就哭得和花猫一样。”白子衿揶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哥欺负你了呢。”
秦泽作出无奈状,眼底却是藏不住的宠溺:“我哪儿敢欺负她啊。”
“你就欺负我了。”秦瑶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爹娘等会儿就到,你就好好想想,怎么和爹娘解释吧。”
提到被追杀的事,秦泽脸色有些微妙,他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我出去。”白子衿带着笑,带着阿落出去了。
毕竟这是左相府的事,她还是少知道为妙。
出了院子,伊人上前:“小姐,大小姐让丫鬟过来说,让小姐记得成昏定省。”
自从上次去了一次后,白子衿就没再去,白老夫人也没让人过来找她。
这次,白子衿挑眉,又是想要干什么。
“好,我现在过去。”
现在去,还能赶得上,白子衿可不想听白老夫人阴阳怪气的念叨。
右相府里一片祥和,白元锦上朝去了,白子衿来到白老夫人的院子里。
里面除了白元锦的子嗣,还有许多妇女,看那样子,应该是白元锦的妾室们。
不过……
白子衿数了一下,竟然有十个之多,而且个个长得都不错。
白子衿暗自嘲讽,她这个爹,不仅阴险,还渣。
“二小姐。”
“二小姐。”
见她来了,妾室们纷纷问好,大部分眼底都是不屑。
嫡女又怎样,还不过是一个女子,将来继承右相府的是她们的儿子。
她们的不屑心思,白子衿自然是知道的,淡淡点头:“你们好。”
白老夫人坐在高堂上,她最近腰伤复发,心情一直不好。心情一烦,就喜欢挑毛病。
“白子衿,你看你穿得什么,这么素,是来奔丧吗?”
白子衿穿得也不算素,白色衣裙,套着淡蓝外衣,挺美丽。
“子衿见过祖母。”白子衿先问了好,才抬头回答,“子衿只是想为祖父祈祷,他灵牌刚修,怕他怪罪右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