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臣弟知道你一向心疼臣弟,也很重规矩。今日臣弟帮你解决了一个没规矩的侍卫,是臣弟分内之事,皇兄不用赏赐臣弟。”
宣帝:!!!
凤惊冥哪只眼睛看到他要赏赐他了!
白子衿抿唇偷笑,凤惊冥的这一张嘴,真的能将死的说成活的。
看着宣帝那张猪肝色的脸,白子衿就觉得解气。
宣帝想发怒,偏偏凤惊冥说的话都没有漏洞,还把他捧得那么高。若是此刻发怒,岂不是显得他这个皇帝小肚鸡肠。
“朕有你这个皇弟,很是欣慰。”皇帝笑得很牵强。
皇帝被欺负得如此惨,一道声音响起。
“鬼王,纵使这些都没问题。可皇上是九五至尊,白子衿怎能随便起来!鬼王,你得懂得规矩。”
终于有臣子敢为他说话了,宣帝感激得几乎想哭。
看过去,是他的老师,现任的太傅。
宣帝感激涕零:太傅,朕记住你了,你是这群孬种臣子里面,唯一有铮铮铁骨的。
“这样啊。”凤惊冥一眼睨过去,他薄唇一勾,是玩味的笑容,“太傅说得很有道理。”
原本大义凌然的太傅,在对上凤惊冥的笑容时,忽然一颤。
“嗯哼。”太傅哼了一声,强壮镇定。
白子衿看了一眼宣帝,这么小肚鸡肠的人,怎么当上皇帝的。
“本王突然想起,幼时也是承蒙太傅教导过的。”凤惊冥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听到这句话,太傅脑海里轰的一声炸开了。凤惊冥小时候做的一切,他全想起来了。
那时先帝还在,凤惊冥肆无忌惮,先拔光他的头发,后烧了翰林院。再后来,他无论教导什么,凤惊冥都能反驳,把他气得半死。
那简直是他教学生涯里一段不愿回忆的阴影!
太傅满头大汗,他此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完了。
凤惊冥太久不上朝,他甚至忘记了凤惊冥的恶劣手段。得罪了这个恶魔,他完了……
“太傅的教导本王一直深记在心,比如,男子应礼让女子,否则就是小气之人。再比如国律,父皇曾特赦本王不用行跪拜礼。夫妻同心,本王的王妃要跪,本王就该和她一起跪。”
凤惊冥没说一句,太傅头上的汗就多一滴。皇上也是男子啊!
太傅瑟瑟发抖的样子,让白子衿不禁疑惑,凤惊冥到底是对太傅做过什么,才能让他这个样子。
忽然,凤惊冥话峰一转,谦虚询问:“太傅,你说本王应是要抗旨,还是妄顾夫妻之恩?”
太傅眼前一黑,果然,鬼王给他出了一道送命题。
“臣,臣学识有限,无法给鬼王答复。”
“皇兄,你觉得呢?”凤惊冥一脸苦恼的看向宣帝,似是一个被难题难倒的好学生。
宣帝的脸色,要多铁青就有多铁青。凤惊冥这是在逼他饶恕白子衿。
宣帝不愿放弃惩罚白子衿,可凤惊冥的咄咄逼人,更让他头疼。
最终,宣帝妥协了,带着极其难看的笑容:“白子衿此次为灾民做出贡献,朕决定,从今天开始,见到朕可不必行跪拜之礼。”
说出这句话之后,宣帝几欲吐血。连白子衿的跪拜礼都免去了,凤惊冥的地位和他还有什么区别可言。
白子衿璀璨一笑:“臣女多谢皇上。”
宣帝勉强一笑,几人完全忘记了,跪在地上的白元锦。
白元锦那个苦啊,白子衿起来了,可宣帝没让他起来。
终于,太监的声音让他解脱:“退朝!”
所有臣子争先恐后的朝门口涌去,那样子,就好像大殿里有恶魔一般。
白元锦刚站起来,就被一人一撞,他又险些跪下去。
白元锦怒瞪那人,那人连忙道歉。
“左相,对不住。”
说完,又匆匆离去,看得白元锦一阵气闷。
白元锦便看向白子衿:“回府后,给本相一个解释!”
从凤惊冥出现后,白元锦就十分怀疑,白子衿是故意的,目的是让他跪着!
刚发完狠,一道戏谑的目光就落到他身上,让他身子一僵。
“白相希望,本王媳妇给你一个什么样的解释?”
白元锦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他怎么忘记了,凤惊冥这个煞星还在这里。
“臣,臣只是关心她。”
白子衿淡淡道:“父亲少关心我点,我会活得更好。”
白元锦被气得挥袖离去。
白子衿立刻笑了起来,旁边,忽然传来邪肆的声音。
“本王很喜欢,媳妇和我的夫唱妇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