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这是我从前被一位深山老者赠予的,他说是一件奇物。二姐一介女子拿来也无用,便转送给你们。”
反正这世上隐居奇人多,白子衿随口胡诌,也不会有人不相信。
至于为什么要拿出这支水笔,白子衿扫过五人,勾唇。
所有人都一样,就没什么意思了。她要让这些人知道,她好东西多的是,前提是别对付她。
白乐文眼珠子一转:“二姐,这支奇笔你要送给谁?”
笔只有一支,他们可有五人呢。
“你们自己决定吧。”白子衿看着众人各异的脸色,瘪嘴,“怎么,都不喜欢毛笔,那可是苑林斋的毛笔。”
苑林斋的毛笔,也是千金难求的,一般只卖给有功名在身的。
要是平时,得到这样一支毛笔,他们肯定高兴。可是有了水笔一对比,就不一样了。
“自然不会,只要是二姐送的,我都喜欢。”
“是啊是啊。”
五人都盯着水笔,而后又警惕的看着其他人。
白子衿将五人的脸色收入眼底,她轻飘飘道:“父亲叮嘱我去找他,现在时辰差不多了,二姐就先走了。”
笔已经送出去,就让他们自己争吧。
至于白倾卿……白子衿带着笑看了白倾卿一眼,见她神色如常,手却攥紧了手绢。
白子衿见到她都没给任何表示,居然送了这么多好东西给他们。这是在告诉她,她白子衿看不起她吗?
一个时辰差不多到了,白子衿去大殿时,白元锦刚起来。
而她在这里,也碰到了其他两个弟弟和白月容。白子衿挑眉,原来这两人都来陪白元锦诵经了。
至于白月容,那一脸的不忿,一看就不是自愿的。
白月容心情极差,周以柔硬要她来陪父亲诵经。明明是白子衿摔碎祖父的牌位,为什么要她来诵经。
一个时辰,她坐得屁股都青了,还要边诵经。
一看到白子衿,白月容立刻尖声质问:“白子衿,你不陪父亲诵经,跑到哪里去了?”
白子衿一脸无辜:“你应该问父亲。”
毕竟,方丈让她陪他走走的时候,白元锦屁都没有放一个。
白元锦脸色难看,呵斥白月容:“国寺净地,你给我安静点。”
问什么,难道要他把方丈的话说出来?
白元锦铁青着脸走到白子衿面前:“方丈和你说了什么?”
这冰冷冷的口气,还真让人不爽。
白子衿嫣然一笑,一字一句的开口,清脆的声音却直击人心。
“他告诉我,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让子衿和娘一样,做人要坦荡。”
白元锦浑身一震,脸色愈发难看,这是在故意说给他听的吗。
盯着白子衿那和白绮罗七成像的脸,白元锦冷挥了挥袖子:“方丈的教诲,你好好遵听。”
“这是自然。”
一个僧人走过来:“左相,方丈请你去一叙。”
那两个少爷想跟上,被僧人阻挠。
“方丈只请左相一人,两位少爷请去禅房休息吧。”
两人点头:“好。”
白子衿不知道方丈和白元锦说了什么,只是白元锦回来的时候,看她的眼神极其复杂。
白子衿挑了挑眉,这是什么眼神。
“方丈说了,佛木明早会给我们,今晚先在国寺休息一晚。”
白子衿吩咐下去,接而就有僧人来带他们去各自的房间休息。
“二小姐,这是你的房间。”
白子衿刚被领进房间,还未坐下,就听到旁边白月容咋呼的声音。
“凭什么,凭什么白子衿一人一间,而我要两人一间?”
僧人解释:“三小姐,国寺的香客房间有限,只能两人一间。”
要是普通香客,根本就无法在这里留宿。白月容能在这里已经不错了,却还不满足。
“那白子衿呢?她凭什么?”
白月容极其不服,倒不是她不愿意和白倾卿一间房,而是她不服白子衿。
僧人道:“她刚好是单人。”
白月容还在闹,闹得僧人极其无语,也把白倾卿闹出脾气来了。
“月容,你若不愿意和我一间,那我就去和子衿睡,给你腾出房间来。”
白月容连忙解释:“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只是见不得白子衿的待遇比她们好。
白子衿倚在门口,淡淡勾唇:“白月容,知道为什么吗?”
白月容瞪了她一眼。
白子衿扬起甜味笑容,气死人不偿命:“因为我是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