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柴房真乱,脏了本小姐的鞋。”
门缝里,两条浑身乌黑,下腹金黄色,头大而扁的蛇正钻进来,吐着蛇信子。
在看清这东西之后,白子衿笑了,笑中带着不屑。
这是剧毒的眼镜蛇,外面的人看来的确很想要她的命,一次性就放了两条进来。
“可惜啊。”这些人不够了解她,这让普通人避之不及的毒蛇,对她来说却都是堪比金银的宝贝。
“都是好东西啊。”
白子衿像盯着香饽饽一样,盯着这些眼镜蛇。
没想到刚回右相府,就有人给她送这么好的东西。要知道,现代的眼镜蛇都是保护动物,哪里能随便抓。
眼镜蛇也发现她了,两只蛇交缠着,阴冷的吐着蛇信子,向她爬来。
白子衿痴痴一笑:“小乖乖,快过来,姐姐最喜欢你们这种带毒的东西了。”
说话时,她从空间药房里取出了一把手术刀和一个空玻璃罐子。
两只眼镜蛇同时到达,张着血盆大口,就要咬下。
可惜,白子衿的刀比他们更快。
“刷”
瞬间从七寸将一条眼镜蛇砍断,两段掉在地上,痉挛两下不动了。
而另外一条,被白子衿用玻璃罐直接扣住,身子部分被白子衿残暴的塞进入,而后,她又迅速将玻璃罐翻过,那眼镜蛇眼看就要冲出来,却直接撞上了玻璃盖,它急得在里面乱窜。
“你就窜吧。”白子衿撇了撇嘴,“就你这速度要是能咬到我,我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说完,白子衿直接把她塞到空间药房里,低头开始收拾地上的两截蛇身。
“要不是留着你还有用,你也得被我砍成段。”
虽然说这是好东西,可白子衿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若犯我,比十倍奉还!
两段蛇身被白子衿寻了一个玻璃罐子,倒了些酒进去,直接泡成药酒。
旁边,那条罐子里的眼镜蛇还在对她吐蛇信子,这让白子衿乐了。
“你尽管吐,你能冲破这罐子,我就给你咬。”
开玩笑,她这是专门用来装药的罐子,别说是软体蛇了,就是腐蚀里强的也出不来。
白子衿把地上的一点血随意擦了一擦,然后躺着开始算着白元锦病发的时间。
“差不多,快了吧。”
此刻,右相府忙成了一片,无数大夫被请到了右相府。
他们的右相大人在回屋之后突然背痛,然后背脊就一动不能动了。
“相爷。”周以柔在旁边急得不行,事发突然,她连身上的喜袍都没有来得及换下。
“相爷。”把脉的大夫收回手,“在下惭愧,把不出相爷这究竟是怎么了。”
“废物!本小姐要你何用!”这刁蛮骂人的,正是刚才去给白子衿放毒蛇的白月容。
白月容长得还算姣好的小脸却满是刻薄,声音尖锐。
“一个个都自称神医,却连父亲究竟是怎么了都查不出,废物,都是浪得虚名的废物!”
屋里的一众大夫被骂得灰头土脸,却又不能反驳。
“二小姐。”却也有脾气的,冷哼了一声。
“是我们学艺不精,天下的疾病多不胜数,右相这诡异脉象更是闻所未闻,老夫也不妨告诉你们,就是太医院院长来了也未必能治!”
右相府请来的大夫,里面也有退休的御医,说话的正是一个。
周以柔的脸色白了,要是不能治,那岂不是白元锦以后的腰就不能动了。
“你还敢顶嘴!”白月容尖声怒骂。
“我右相府花钱请你们来,诊不出脉象就算了,还诅咒我父亲治不好?”
白月容这么尖酸刻薄,普通大夫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当过太医的人。老御医气得袖子一挥,直接走人。
“右相府门庭高,老夫没本事,先行告辞!”
“月容!”白倾卿低呵一声,脸上满是不赞同,“大夫是我们请的,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你这样要是传出去,日后还有谁愿来为我们右相府看病?”
说完,白倾卿追上了老御医,温婉的脸上满是愧意。
“老御医,月容她也是见父亲这样心急,才口说出了这样的话,倾卿在这里替她给道歉了。老御医你医者仁心,还望留下来救治一下我父亲吧。”
毕竟是右相府,能不得罪就不得罪。而且白倾卿又把姿态放得这么低,老御医哪儿还能离开,他放缓脸色。
“右相有你这么贴心明事理的女儿,是个福分。”
白倾卿轻轻一笑,端的是绝色温柔的姿态。
“倾卿能做父亲的女儿,才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众人点点头,右相府的大小姐不仅长得美若天仙,又善良董事,不愧被奉为帝都的第一美女。
白月容还是听白倾卿话的,没有再为难人,不过脸色却是不好看的。
他的意思是,白倾卿是父亲的福分,她白月容就是父亲的罪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