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睨了那一身喜袍的周以柔一眼:“父亲今日抬妾啊?”
妾这个字刺激到了周以柔,她似乎在颤抖,甚至有些站不稳。
这让白元锦好一阵心疼,他冷声道:“是娶,你虽流落在外,连点礼法都不懂吗?穿得破破烂烂,还不赶快去换衣服。”
“原来父亲也知道我流落在外啊。”白子衿似笑非笑,“不过,我不懂礼法,父亲的圣贤书也是白读了吧。”
白元锦就是靠才华成为丞相,白子衿这是在质疑他:“大胆!”
白元锦这一声吼得中气十足,加上他常年当相爷的威严,许多下人都是下意识的一颤。
不过,白子衿可不是下人。
“难道不是吗?”白子衿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清脆清晰,让每个人都能听清楚,“如果你不是白读,怎会在午时抬妾?你将我娘置于何地。如果你不是白读,怎会不知道妾不能穿大红衣?如果你不是白读,怎会在我失踪十五年时抬妾?!”
她一口一个妾,把周以柔气得站不稳,白元锦甚至听到了周以柔的哭泣声。
“你!你!”白元锦气得自己都快颤抖了,偏偏白子衿说得没错。
虽然他读书是为了报效朝廷,可这些禁忌他都一清二楚,是他刻意要以正室的排场迎娶周以柔。
谁曾想到,白子衿回来了!
“我怎么了?”白子衿是笑着的,语气却是激烈的,直击重点,“我知道了,父亲怕是以为我死在外面了,才会这么放心吧。”
白元锦是这么想的,可想的不代表能说出来啊。
“你怎么能这么置咄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