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听了吴静的话,这才想起此人是李家三房的李锦芯。
定眼细看,确实变了许多,也好看了许多。
眼前的李锦芯,与十年前相比,眉宇间有几分舒|爽,看起来给人亲切的感觉。不像十年前,眼神躲闪,一肚子鬼主意的样子。
李锦荣转身对白如说道:“小月儿,这是四姐锦芯,这次,四姐特地从青城过来吃喜酒。白府的二小姐得知四姐会来京城,托四姐给你带了礼过来。”
白如月朝李锦芯点点头,说道:“多谢四小姐,有劳了。”
李锦芯朝白如月福了福身,笑着说道:“太子妃客气了,不过是顺带的事。除了雪姐儿托我带礼之外,白家大长房的老太爷,听说我要来京城,也托我带了些东西过来。”
白如月疑问道:“大翁翁托四小姐带东西过来了?”
对白家大长房,白如月心存感激。
她们家在青城的那些年,大翁翁一家对他们的帮扶不少。
李锦芯点点头,“嗯,白老太爷托我给白师爷及太子妃带了几坛酒过来。”
大皇子妃好奇的问道:“大老远的,让你给太子妃带酒?”
李锦芯笑着点点头,“嗯,酒!”
“京城什么酒没有?从青城带过来,多麻烦!”大皇子妃说道。
“嗯,我也这么说,京城什么琼浆玉液没有?
白老太爷说,这酒不一样,还让我告诉太子妃,这些酒,是太子妃当年酿的。
太子妃离开青城时最后酿的那批酒,白老太爷全部封坛,没有外卖。
白老太爷说,他怕太子妃离开后,他们酿不出好酒来,就将那些酒留下做样品,往后做的酒,尽量做到那个样子。
这些年,白家酒坊的生意在青城火红得很。”
大皇子妃扭头看向白如月,惊讶的问道:“太子妃还会酿酒?你来京城那年了,才多大?我的天啦,你是真人不露像。”
白如月笑道:“我会酿酒,其实没什么好奇怪的。
外婆会酿酒,外婆将酿酒的手艺传给我阿娘,我阿娘将它教给我。
或许有遗传,阿娘只教一遍,我就能学会。
当年,我们在青城之所以酿酒,是因为日子过得太艰难,一家人只望着阿爹在衙门做师爷的例钱过日子。
我记得,阿爹一个月的例钱只有几两银子,还得交大半到公中,剩下的一二两银钱,要养八口人。可想而知,日子过得有多拮据。
大嫂从小锦衣玉石的长大,体会不到吃不饱饭的难过。
听说,京城的世家贵族里,以清雅为美,很看不上商贾之人,甚至视金银为粪土。
这是我来京城后,很不理解的事。
从我记事以来,我做梦都想挣银子,挣许许多多的银子。
因为我知道,有了银子,我就可以吃饱饭,就有衣穿。
我第一次去赴宴,就是去赴双井李府的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