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点点头,“嗯,臣妾明白。”
大长公主府,大长公主知道赵文武被拉到明珠广场示众,用拐杖狠狠的跺了跺地板,以泄心里的怒气。
过了好一阵,才将情绪平息下来,问道:“绥宁伯府那对母女呢?死了吗?”
黑衣人拱手回道:“回公主,人受了重伤,但没有死。”
“一群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江氏母女,死了,比活着对咱们有利,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大长公主将拐杖戳得咚咚响。
黑衣人低头解释道:“当时本想将她俩处死的,中途出了点意外,再后来就没有时间了。”
“我不想听你的废话,我只看结果。”大长公主没好气的说道。
黑衣人垂着手问道:“那,今儿夜里,小的去将她俩解决了。”
大长公主恨不得将拐杖扔过去,“你是猪吗?不知道用脑子想事的吗?今儿夜里死与昨儿夜里死能一样吗?”
黑衣人抬头茫然的看着大长公主,迷惑的问道:“这,不一样吗?不都是让她俩死吗?”
大长公主气得喘气声变得短促,好一会才说出话来:“能一样吗?她俩昨儿夜里死了,可以是强盗所为。今儿夜里死了,是谁所为?你真以为京兆府的人是摆设?查不到你头上来?”
黑衣人后知后觉的点点头,“哦,这样呀。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大长公主冷眼盯着他,黑衣人被盯得浑身发毛,耷着头,缩着肩往后连退两步。
过了片刻,大长公主开口道:“你先下去,有事我再通知你。”
黑衣人拱手应下,退了两步,突然想到还有正事没问,壮着胆开口道:“公主,赵文武那里……”
黑衣人看着大长公主,声音越来越低,到后面没有声了。
大长公主眉心紧皱,反问道:“怎么了?”语气里透着浓浓的不耐烦。
黑衣人以为大长公主没明白他的意思,重新说道:“小的意思,要不要将人做了?”
说着,黑衣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大长公主已经压下去的怒火又翻腾起来,
“你是嫌他们查不到咱们这儿吗?嗯,我给你说,让他们离赵文武远点,赵文武已经将咱们撇开了,他的事,与咱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明白吗?下去!”
黑衣人没敢再做停留,垂手退出屋里。
大长公主看着空空的门口,气恼的用拐杖连跺了几下地板。
过了半晌,才疲惫的坐下身来,扬声叫道:“来人。”
丫鬟进来后,大长公主吩咐道:“我乏了,扶我进去歇歇。”
丫鬟上前扶着大长公主,将其送入里屋,伺候她躺下。
太子妃册封典礼的风波,起得轰轰烈烈,却退得悄无声息。
当日,赵文武的囚车出了宫,沿着御街往前,便引来不少围观者。
当囚车行到庆丰路时,与迎面而来的众士子相遇,士子见到囚车里的赵文武及囚车上张贴的罪状。
有胆小的,先悄悄咪咪的从士子队伍里出来,窜到两边行人里,然后借着路边的行人,快速的离开庆丰路。
有人开头,后面就有人跟着学,片刻功夫,街道中间只剩下大理寺的官差及押送的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