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拦着我,我打死他,打死他了,我去抵命。我不孝,他都不慈。我凭什么孝他?“
“天啦,菩萨呀,这是作的什么孽呀!老二呀,咱们先去看涵双与敏姐儿。你先别理这个老东西。”江老夫人边哭边说道。
郑弘清“哼”一声,放下手上的拳头,被一群下人拉着出了会客厅。
江老夫人抹抹眼角,低头看眼趴在地上的绥宁伯,对管事道:“将你家伯爷扶起来吧,伯爷就在屋里歇着吧,不用假惺惺的作出关心人的样儿,你不累,我看着累。”
绥宁伯睁眼看着江氏鄙视的眼神,漠然的转身离开。
他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察觉到嘴里一股血腥味。
绥宁伯抬手抹了抹嘴角,低头见手上全是血。
绥宁伯用舌头在口腔里搅到一下,发现自己一颗门牙,左边的一颗大牙没了。
管事弯腰下来扶绥宁伯。“伯爷,小的扶你起来。”
绥宁伯借着管事手上的力站起身来,说道:“你先扶我回去。”
管事点点头,扶着绥宁伯往他的院子走。
临到绥宁伯的书房,才问道:“伯爷,接下来该怎么办?”
绥宁伯深吸一口气,说道:“尚溪不是小镇,离京城不过百十余里,那里不是荒山野岭,这伙强盗出现得很是蹊跷。
而且,让江氏走这条路,只有咱俩知晓,并没有旁人知道。”
管事听了绥宁伯的话,吓得脸色苍白,忙辩解道:“伯爷,小的对天起誓,小的绝对没有走漏半点消息。”
绥宁伯抬头看一眼管事,低声道:“你慌什么?老夫又没有说是你走漏的消息。昨儿夜里,府里走水,江氏与敏姐儿出事,太巧合了!”
管事的听了绥宁伯的话,也觉得事情蹊跷,但他想不出来,这一切因何而来。
管事疑惑的问道:“伯爷,府里的事,二老爷他?”
绥宁伯想摇头,可一晃头,头被左耳后面的一根筋扯得生痛。
绥宁伯将摇头改成摆手,说道:“起初,老夫也怀疑老二,老二刚才的神情可以看出来,这事应该不是他。”
管事低声道:“不是二老爷,那会是谁呢?昨儿夜里,老夫人的院子,大夫人的院子,还有几处库房,都是同时起火。而二夫人的院子与库房没有着火……还有,从多个起火点来看,纵火之人,对咱们府上极起了解。”
绥宁伯扶额道:“不是老|二,会是谁?对咱们府上如此熟悉。看来,咱们府上早就在对方的棋盘上,对方这是要置绥宁伯府于死地。他的目的是什么?咱们怎么招上对方的?”
绥宁伯冥思苦想,想不出结果来,他只觉得背后有双看不见的手在利用他。
绥宁伯越想越后怕,抬头对管事道:“细思极恐,你去寻寻姑爷,势必让姑爷来趟府里,老夫有极重要的事与他说。”
管事点头应下,“好,小的这就去。可是府里呢?二老爷哪里,要不要跟他说一声?”
绥宁伯摇摇头,“算了,如今他在气头上,跟他说什么他也听不进。暂时不用管他。”
管事担忧的说道:“可是,小的担心二老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