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做戏做全套!走吧,我们回!”李锦荣收敛起脸上的表情,跟在白如月的身后往前走。
此时,绥宁伯府的二门处只有齐夫人院子里的一个管事嬷嬷带着几个丫鬟在此。
管事嬷嬷见白如月与李锦荣走过来。忙福身见礼。“婉郡主,八小姐,马上要开席了,二位这是......”
白如月脸上看不出表情,淡淡的说道:“谢谢嬷嬷,我还有事,得先离开。”
管事嬷嬷忙说道:“婉郡主稍等等,容小的去向夫人禀一声。”
白如月摇摇头,回道:“不用,我跟大嫂打过招呼了。”
白如月见柳叶赶车过来,也不等管事嬷嬷回话,径直往马车走去。
李锦荣跟在白如月的身后,边走边对平儿道:“你跟半夏她们坐我的车,我与月儿坐一起。”
平儿点头应下,上前掀起帘子,等白如月与李锦荣上车坐好,才转身往后走。
如管事嬷嬷所说,白如月与李锦荣离开不久,宴会厅里便开席了。
各家小娘子回到自家长辈身边。
小娘子们将花厅里发生的事,绘声绘色的说给自己相熟的人。
一餐饭的时间,花厅里发生的事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京城各世家夫人太太的耳朵里。
送走重要的宾客后,齐夫人回到自己院子,气得斜靠在软榻上。
郑尔岚从丫鬟手里接过茶杯,说道:“你们退下吧。”
丫鬟婆子曲膝应下,垂手退出屋子。
郑尔岚将杯子递向齐夫人,说道:“阿娘先喝口茶,消消气。”
齐夫人坐直身子,抬手接过女儿手里的杯子,低头抿口茶,将杯子随手放在边上的桌几上。
轻轻叹口气道:“从你二婶嫁进绥宁伯府,二十年了,她样样与我争,样样跟我比。
刚开始,她与我比嫁妆,比娘家助力,比衣裳比饰品。
你们大些了,她拿孩子来比。她一直在心里与我较劲。
你嫁给姑爷,她眼红了这许多年,也较劲了许多年。
她一心想压我一头,所以动了这份心思。”
郑尔岚叹口气道:“太婆呢,不管管她吗?任她般胡来?”
齐夫人重重的再叹口气,“在你太婆眼里,她又孝顺又懂事。怎么会有错?”
郑尔岚试探的问道,“要不要女儿去与太婆说说?”
齐夫人摇摇头:“没用的,别去给自己的心里添堵。
回头,你让姑爷跟绍衍说说,让绍衍别搅进去就行。
其他的,随他们折腾吧。”
郑尔岚听了母亲的话,紧张的坐直身子,“阿娘,你这是什么意思?阿爹与翁翁他们......你都知道?”
齐夫人端起桌几上的杯子,接连抿了两口茶,才慢慢说道:“我猜的,敏姐儿一定得了你翁翁的默许,才敢不拿婉郡主放在眼里。”
郑尔岚惊讶的问道:“翁翁,为什么?”
齐夫人淡淡的回道:“伯府的爵位,只到你翁翁这一代。
你翁翁百年后,爵位就没。
他们一心想保住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