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风故作不知的回道:“是吗?出了什么事?做生意吗,哪能没事呢?晴姐儿是翁翁一手带大的,一点小事,她应该可以处理好。”
朱侍郎接过话来说道:“这次的事,该不是小事。
我今儿听同同僚说起,很多人在宝丰钱庄门口排着长龙取银子。
还问我家里有没有宝丰钱庄的银票,若是有的话,让我早些去换成银子,否则,等钱庄关门,银票变成废纸就可惜了。
还说今儿已经是第五天了,宝丰钱庄门口全是闻风而来取银子的人。
这样下去,晴姐儿怕是撑不住。景风,你想想办法,伸手拉晴儿一把......”
朱侍郎的话还没说完,朱景风一记冷眼扫过去,“伸手拉她一把?
朱侍郎说得真轻松。你告诉我,这个手怎么个伸法?如何拉她?”
朱侍郎的话被打断,极其不悦的反问道:“景风的意思是要袖手旁观了?
好歹晴姐儿也姓朱,她是你的妹妹,你怎么狠心看着她遭难而不伸手呢?”
朱景风冷哼一声道:“妹妹?这种给嫡母下毒的妹妹,我要不起。
到是你,晴姐儿可是你亲亲的亲闺女,你贵为侍郎,你要伸手助你闺女一臂之力,我不会拦着。”
朱侍郎手指着朱景风,气得结巴,“你,你......”
朱侍郎转头看向朱老太爷,气恼的说道:“父亲,这就是你看好的好孙子。
你看看他,翅膀长硬了,眼里哪里还有长辈?哪里还会顾及亲情,这就是个六亲不认的畜生。”
朱老太爷头痛的用手按按太阳穴,叹口气道:“景风,宝丰钱庄这事,咱们不能不管。”
朱景风抬头看向朱老太爷,淡淡的说道:“宝丰钱庄是朱晴的产业,与朱家搭不上边,朱家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掺和进去。
再者,那日我给朱晴两条路,一条是逐出家门,一条是到家庙里青灯古佛的过完余生。
一个将老死在家庙里的人,本就不该理这些俗务。
翁翁如今让我出手帮宝丰钱庄于危难,是什么意思?
难道翁翁心里,再就另有打算?那日用的是缓兵之计,先将朱晴放到家庙里。等过上一阵子,再找个由头,将朱晴接回来?”
朱景风面无表情的询问朱老太爷,句句直指朱老太爷的心思,朱老太爷被问得哑口无言,一时找不到话来回朱景风。
朱侍郎听朱景风要将朱晴逐出家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朱景风,你凭什么将晴儿逐出家门,她是你妹妹,你的心肠怎的狠成这样?”
朱景风理都不理朱侍郎,任他哀嚎,眼睛直直的看着朱老太爷,等着朱老太爷给他回答。
朱侍郎被儿子无视,心里的怒气更盛,抬手给朱景风一个耳光。
朱景风当他不存在,注意力全在朱老太爷身上。更没有想到朱侍郎会动手打他。
没有任何防备的朱景风,脸上火辣辣的痛意传来,才后知后觉的转过身来看向朱侍郎。
朱侍郎震惊的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冷眼看着他的儿子,他也被自己的冲动吓住了。
朱老太爷惊愕的看看儿子,又看看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