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世人皆知洪青峰无法无天,目无王法,洪家在乌程毒泷恶雾,百姓受尽欺压。”
阮大会意的点点头,退出房间去安排。
白振天转头对吴志安道:“志安兄,家里的事,你盯着点。我跟小磊一会去衙门击鼓报案。”
吴志安点头道:“好,最好能把洪青峰背后的人揪出来。”
白振天想了想,说道:“洪青峰后面站着威远伯,威远伯在京城是晋王一系,晋王是朱景风的姐夫。若是让朱景风揪出威远伯,可能有些难处。”
吴志安手扯着下巴上的一小撮胡子,说道:“那就把事闹得再大些,大到朝廷派钦差,这样,朱景风就不用为难了。”
白振天点点头,“嗯,我看行,就这么办。咱们再商议一下,这事怎么办更好。”
赵小磊紧张的看看白振天,又看看吴志安,说道:“哥,姐夫,现在最急的,是找回章哥儿。”
白振天拍了拍赵小磊的肩,宽慰道:“小磊放心,咱们现今重中之重,就是寻章哥儿。”
吴志安也跟着安慰道:“小磊别担心,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在逼对方交出章哥儿。”
赵小磊双手捂了捂脸,点点头道:“嗯,小磊知道了,谢谢哥,谢谢姐夫。”
白如月说道:“舅舅,阿爹,你们商议吧,月儿让韩深,长福他们在门口候着。”
白振天点点头,“行,月儿去后院,跟你阿娘和舅母聊聊天,宽慰宽慰你阿娘。”
白如月福身告辞,退出房间。
白如月带着柳絮往后院走。
章哥儿在洞里一筹莫展,拿着绳子反复的抛碗片,大碗片碎成渣,他也没有想到出来的办法。
章哥儿绝望的躺在地上,闭眼养神,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章哥儿继续用绳子试探,他妄想着用绳子爬出去。
章哥儿气恼的拿着绳子在洞里乱挥,绳子却被什么东西挂住,章哥儿顿时心升希望,立即用力往下扯。
章哥儿连试了几下,探出半空中挂着根杆子,重重的吐口气道:“天无绝人之路呀。”
章哥儿凭着手中的绳子把杆子扯下来,摸索着把杆子竖起来,沿着杆子往上爬,爬到洞口,一只手抱住杆子,一只手顶开木板。
人在杆子上晃了晃,章哥儿忙伸手攀住洞口,双脚一蹬,脚底借着杆子的一点点力道,人爬出洞口。
章哥儿坐在洞口歇一会,弯腰把木板盖好,再将玉米杆子铺平,随后直起身来四下看看。院子里很静,只听到马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章哥儿不敢往前院去,沿着马厩转一圈,抓住马厩的柱子爬到屋顶,再从马厩的屋顶上跨到院子的围墙上。
借着月光,章哥儿低头看看屋顶般高的围墙,他想朝下跳,又怕痛!
章哥儿皱着眉,之前被狗子扔到洞里,这会儿他身上还痛。
章哥儿抬头看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樟树,不由得计上心来。
他骑在墙头上往大树边移,一直移到离樟树近些的地方,章哥儿伸手拉住较大的一根樟树枝,纵身一跳,凭着樟树枝的支撑,落地时,他身上基本上没有痛意。
章哥儿站起身来,双手轻轻的拍了拍,再四下看看,然后沿着墙根往外走,直把巷子走完,到正街上。
章哥儿站在路口张望,今夜是否注定不太平,他看到远处一群人喧嚣着,远远的,也能听到咒骂声,打砸声,哭爹叫娘的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