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福候在车外,见白如月下车,“小姐,这是老爷差人先行过来订下的客栈,咱们今儿就住这儿。”
白如月点头道:“嗯,好。四哥的车到了吗?”
张长福垂手回道:“四爷的车已经到了,已经差人去请大夫了。”
白如月点点头,“好,你去安顿几位爷吧,我这儿有柳絮念秋她们就成。”
张长福低点应下,拱手告别。
白如月回到房间,在丫头婆子的伺候下洗漱,直换了四遍水,白如月才觉得没那股子血腥味了,穿好衣裳出来。
柳絮说道:“小姐,老太太说今儿就不聚到一起吃饭了,让人送到房里,各自在自己屋里吃饭,大家受惊了,吃过饭好好歇会。”
白如月点点头,说道:“好的,我知道了,四哥那边什么情况?”
柳絮回道:“老太太在四爷屋里守着。说是郎中来看过了,郎中说伤口处理得很好,让伤口不要沾水,又开了些调理身子的方子,墨玉已经去抓药回来熬上了。”
白如月听了柳絮的禀报,坐下身来吃饭。边吃边吩咐道:“让人盯着些,若是阿爹回来,过来禀我。”
柳絮点头应下,转身出去吩咐。
白振天和吴志安直到戌末才回到客栈。
白如月接到禀报不久,阮大过来禀道:“小姐,老爷请你过去,有事和小姐说。”
白如月扬声应道:“好的,阮叔,月儿知道了,这就过去。”
白如月带着柳絮出来,见阮大还在门口,愣一下,问道:“阮叔在等月儿?”
阮大点点头,“嗯,老爷在院子里的假山处,小姐随小的来。”
白如月了然,阿爹怕扰到阿娘,才会约她到院子里。
白如月跟在阮大身后,走到院子里的假山处,见阿爹背着手站在那里。
白如月朝白振天福身见礼,白振天抬手牵住白如月的手,“走,月儿,陪阿爹说说话。”
说完,白振天朝阮大和柳絮道:“你们在这儿守着。”
阮大与柳絮低头应下。
白如月跟着父亲一起往湖上的九曲桥上走,直走到九曲桥中间的凉亭处,方才停下脚来。
白振天松开白如月的手,在亭子里的石凳上坐下,说道:“月儿,咱们坐会。”
白如月点点头,坐到白振天的对面,先开口问道:“阿爹,今儿的事处理好了?”
白振天回道:“说不上处理好,报了官府。至于处理,可得等些日子。这事儿,知府刘大人用八百里快急递进京城,这么恶性的事件,得朝中派钦差下来处理,刘大人不能擅自作主。”
白日里电闪雷鸣,一阵急行雨后,气温也跟着降了下来。
白如月端着在石凳上,只觉得一股寒意升起,不由连得打再两个喷嚏。
白振天扬声吩咐道:“柳絮,送个软垫和一件斗篷过来。”
很快,柳絮将软垫和斗篷送了过来,白如月披上斗篷后,顿时觉得暖和了不少。朝柳絮点点头道:“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