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静把头凑到白如月耳边,低声耳语,听得白如月眼都睁圆了。惊呼道:“天啦,那妍姐姐知道了,还不伤心死呀!”
吴静忙提醒道:“月儿,你小声点。”
白如月忙捂住嘴,冷静下来问道,“静姐姐,这是多久的事?之前怎么没有听说?”
吴静低声说道:“前日,新科进士簪花游街后,严五爷被几个同窗拉着去喝酒,结果酒喝多了,喝醉了,醒来后发现跟花楼两姑娘睡到一起了,身上竟然一文钱没有,那俩姑娘开始哭闹,说严五爷睡了她们不给银子。还吵着要见官。”
白如月疑惑的问道:“严五爷的小厮呢?小厮身上也没有银子?”
吴静回道:“那天游街,他们好像都没有带小厮,四哥就没有带,岩哥哥那天带知书了吗?”
白如月想了想,“好像没有带,不对,带了,不过知书把三哥送到后先离开了。”
“那不跟没带一个样,他们是游完街才去喝酒的。”吴静说道。
白如月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悠悠的说道:“严五爷平日里跟远哥,郑绍衍他们走得近,按说不该是寻花问柳之人,不会是着了别人的道吧?”
吴静摇头:“不清楚,这不好说,昨天我听阿娘跟四婶聊的,四婶说,男人吗,那有不偷腥的!月儿,你说说,男人都是这样的吗?”
白如月抬头看她一眼,回道:“应该不全是吧,你看看舅舅,除了舅母外,你见他对别的女子好吗?还有,你见我阿爹,除了对我阿娘外,也没有对别的女子好呀。四舅母那话不对的。”
吴静点点头,“嗯,我阿娘当时也这么说了,四婶说我阿娘命好,遇到我阿爹这样重情重义的。”
白如月八卦的看着吴静,“怎么?四舅对四舅母不好?”
吴静压低声音说道:“也不能说不好,好像四婶把自己身边丫头开了脸,给四叔了。”
白如月无语至极,呆愣愣的看着吴静,好一会才说道:“四舅母傻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吴静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听四婶跟阿娘说,四叔回到后院,眼睛时常在巧叶那丫头身上转,四婶索性把巧叶开了脸给四叔了。说什么怕不给四叔,担心四叔在外面找。”
白如月身子往后靠了靠,心里说不出的郁闷,好像有团棉花堵住了鼻孔一般,让她呼吸不畅。
吴静见她脸色不好,忙问道:“月儿,你怎么了?”
白如月深吸一口气,再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压在心中的那股郁闷之气才松散开去。摇摇头道:“平日里看四舅母爽朗无比的性子,没想到,她也有烦恼。”
吴静跟着叹口气,“谁说不是呢?四婶跟阿娘说的的时候,还掉眼泪了。”
白如月扭头看着吴静,“舅母不会向四舅母那般,把身边的丫头开了脸送到舅舅床上去吧?”
吴静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紧张的看着白如月,摇头道:“我不知道,该不会吧!阿娘不会这么傻吧?月儿,万一,我说万一阿娘也像四婶那样,那可怎么办?”
白如月想了想,反过来安慰吴静道:“应该不会,凭我的直觉,舅舅应该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