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现在手脚有些发麻，脑子也有些木。”秦天昊冲林鸿锐说，“说真的，我刚才冲锋的时候没觉得怕，可现在，心里却有些怕了，我都不知刚才怎么活过来的。”

林鸿锐重重地拍了拍他，面色沉重地道，“这才是战争的残酷，之前我们经历的，不过是小打小闹。”

秦天昊点点头，看着战友的尸体，他默默地流下了眼泪，一场真正战争的洗礼，仿佛让他变成熟了许多。

完成了攻占任务，他们新一团除了要进行工事劳作，构筑战壕防御线之外，暂时没再和敌人交火。

到了晚上，除了负责站岗放哨的战士，其余的人便抱着自己的枪，窝在壕区里睡觉。

“哥，我有些睡不着。”秦天昊睁开眼，看向旁边的林鸿锐，见他也没有睡，立刻小声地说道，“你是不是也一样？”

“嗯。”林鸿锐轻点头，“一闭眼，都是炮火，还有那些伤亡的战友。”

“我也是。”秦天昊又凑近了他一些，从包里掏出烟，“抽不？”

林鸿锐平日里基本不吸烟，可是，他这次没有拒绝，抽出一根烟点上，一口烟吐出，好似也能缓解紧绷的情绪。

“哥，咱俩也太挫了，瞧人家海子，睡的呼呼的。”秦天昊指了指前面的一个打呼噜的战友，“一点也没受影响。”

林鸿锐笑了笑，“他是这边的老兵了，上过好几次战场，对这都习惯了，等再过个几天，你也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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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鸿锐说的对，一个星期后，经历了大大小小的四五场战役后，别说晚上，就是白天休息的时候，秦天昊也能抓着手榴弹酣然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