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这种人计较什么,穷山恶水出刁民,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真他妈的讨厌。”我愤愤的骂了一句。
随后我借口头疼先回房了,把东西收拾好后我决定天亮就走,可躺在床上越想越恼火,到了夜里十一二点钟我起了床决定找吴村长要钱,凭什么让他享受我拼死拼活得到的成果,既然他恶心我,那我也要恶心他,大家心里都不痛快这才叫打个平手。
想到这儿我出了门,没有什么能比深更半夜找人要钱更解气的。
我们就住在吴村长家边上,从居住地走到吴村长家用不了十分钟。
然而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吴村长并没有睡觉,他的屋子里亮着灯。
当地的农村实在谈不上有钱,家家户户住着的都是小平房,村长家条件算好的所以有院子,此时透过堂屋的玻璃门我清楚的看到里面坐着村长和一个很陌生的中年男子。
屋外是没有路灯的,屋里的人不可能看见我,但我却能清楚的看到屋里的人,只见中年男子的情绪似乎很有点愤怒,表情严肃的对吴村长说着什么,而吴村长就和孙子一样低着头不说话。
虽然我对于这两村子的人不太熟悉,但这个中年人我可以肯定从没见过,而且他的衣饰是质地非常好的毛料西装,而且他也穿的一丝不苟,一看就是那种非富即贵的人。
这样一个人深更半夜的跑到吴村长家训斥吴村长,这事儿让人无法理解,难怪吴村长吃饭时闷闷不乐的样子,估计知道这人要来找他的晦气。
我虽然视力远常人,但耳朵并不是太好,所以无法听到屋里人说些什么,于是我走到他家院子门口准备翻进去听两人的对话,然而就在此时两人突然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接着穿西服的中年人对着吴村长的脸来回抽了四五下的大嘴巴,打的吴村长脑袋左右乱晃。
我看着却满心生疑,我并不是奇怪他会打吴村长,而是吴村长被打时站立的姿势。
只见吴村长站得笔直,双手紧紧贴在裤腿边一动不动的挺身而立,那模样像极了做错事后接受教训的“日本鬼子”,中国人绝没有这种挨巴掌时的“标准站姿”。
这就真奇怪了,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被小他十来岁的人抽大嘴巴反而还以如此奇怪的站姿以应对,这是为什么?
更奇怪的还在后面,一通大嘴巴挨过之后吴村长居然用力一低头,看那姿势完全典型的日本军人做派,而这次甩头时因为用力过大,直接把脑袋上的假头给甩了出去,露出一头乌黑油亮的板寸头。
真是见了鬼,这吴村长居然是假冒的,而且看样子也不像是中国人。
只见他低着头一动不动站着,而抽他嘴巴的中年人则还是怒火难消,低着头在屋里踱步子,来回走了十几圈,随后他停在了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他的五官我看的非常清楚,最明显的特征就是他嘴唇上的八字胡,我怎么看都像是在“人丹胡”的基础上展成的。
只见这人一对肿泡泡的眯缝眼一下下的眨巴着,似乎脑子里在用力合计着什么,过了大约两三分钟他带上了一定深蓝色的鸭舌帽,推门走了出来。
我赶紧缩身躲到了墙角的另一边,随后只见中年人笔直的朝岸边走去,过了大约十几分钟隐约响起一阵马达声,他应该是坐着船离开了。
我随后继续躲在暗中观察“假吴村长”的一举一动,只见他眉头紧皱两眼无神的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没一会儿似乎是困了,便趴在茶几上睡觉了,又过了一会儿只见他媳妇出现在堂屋里,这女人估计也是假装的,她肯定认识中年人,并且目睹了丈夫挨打也很淡定,她来堂屋也不是为了安慰丈夫,只是关了灯后就回房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