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霜眼中，她已经告诉罗征大漩涡的原委。

迄今为止，没有人能破掉大漩涡，但罗征依旧奋不顾身的进来，她心中自然是感动的。

罗征并非鲁莽之辈，就在刚刚行进的过程中，罗征也询问了九五二七。

九五二七的看法与罗征相同，他既以肉身入海，这海水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何况现在他的阳魂已圈入了大漩涡中，除了这一招几乎别无他选。

而且九五二七有自己的推测，它告诉罗征大漩涡绝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而是有人故意布置出来。

听到九五二七这么说，罗征更加好奇了，谁那么大能耐能控制真意之海？他们布置出大漩涡的目的是什么？莫非是断绝入彼岸的这条路？

九五二七显然知道其中的一些真相，但它并未告诉罗征。

罗征进入了大漩涡的范围后，绕着凌霜游走了一圈，便是说道：“我先去探索大漩涡的中心。”

凌霜坐在真意小船上，心绪也十分复杂，一方面她也希望罗征能解开大漩涡，另外一方面又有些担心罗征的安危，最终只能轻声说道：“你……小心……”

“放心，若有什么紧急情况，你可以先离开真意之海，”罗征说道。

凌霜点了点头。

大漩涡在出现后不是静止不动的。

每隔一段时间，大漩涡内部的波涛会越来越汹涌，届时所有身处大漩涡内的真意小船都无法抗逆，会以极快的速度被扯入大漩涡的中央，这时候除了施展破幻咒离开真意之海，几乎别无他法。

罗征身形纵然一跃，划开了一条水线，迅速远离凌霜而去。

凌霜看着罗征在水中远处的身影，微微有些发愣。

她知道破掉大漩涡的希望极为渺茫，但不知为何，罗征竟给她一种强烈的希望，似乎他出马一定能成功一般。

这种奇怪的感觉和她心中的理性相互纠缠，让她倍感矛盾。

“哗啦……”

不远处两艘真意小船又靠了过来，那是两名人族的真意小船。

在凌霜发威灭杀了那狼形生物的阳魂后，其他所有生灵都被震慑住了，其中也包括在场的人族。

修成阳魂者，多多少少都会掌握一些灵魂攻击的手段，但不可能爆发出如凌霜那般实力。

这两人靠过来时也是小心翼翼，想着自己是同族，这女人应该不会暴起杀人……

他们朝着凌霜拱拱手，旋即说道：“在下是常妙山的弟子，不知这位小姐出自何处？”

凌霜淡淡的看了这两人一眼，“什么事？”

“方才那位在水中游弋之人，可是小姐您的朋友？”那人又问道。

“是又如何，”凌霜说道。

那人想了想便道：“我可从未听闻有人能在真意之海中游荡，他可是去寻觅破解大漩涡之法？”

“也许吧……”

凌霜没好气的敷衍了几句。

这些人被困在这里，自然也关心罗征能够成功。

就外界而言，大漩涡是不可破的，被卷入其中只能自认倒霉，但罗征既然已经打破了一个常识，也许能打破第二个常识呢？

这两人问了几句，听凌霜的言辞越来越不善，又怕她发怒之下也赶紧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