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尽管颜彦不认可颜彧这个人,但她还是挺佩服颜彧这孤注一掷的勇气,大概她真是爱惨了陆鸣吧。
因而,颜彦到底还是关心了一句,“这不胡闹吗?这路上谁敢保证会遇到什么,你们没有派人去把她追回来?”
“母亲打发人去追她了,可二姐死活不肯回来,母亲只得让他们护送二姐去一趟晋阳,说是这样也好,二姐也不能早点死心。”颜彰低头回道。
颜彦这才想起来问问这件无头公案的进展,皇城司的人究竟是如何定义的。
“陆家拿不出实证,只凭一面之词不能定案。”颜彬抢着说。
“什么一面之词,是双方各执一词。大姐,母亲说,她知道错了,说对不住你,说早知道陆家是这样的人家,打死她也不会同意把你们两个嫁进去的,可惜,她说这世上没有后悔药。”颜彰抬头看着颜彦说道。
这个问题颜彦没法回答了,她不可能原谅这对母女的,不管是冲原主还是冲她自己。
不过她倒是弄清楚了一点,多半是太后或皇上在里面又起了什么作用,否则的话,朱氏布下的局怎么可能会没有实证?
估计朱氏心里也明镜似的知道太后和皇上在和稀泥,因而才敢大胆提出休了颜彧,想必她也是吃准了太后不能再干涉下去,因为她手里有颜彧害她的证词和证据。
只是朱氏这么迫不及待地想一脚踹开颜彧的目的是什么颜彦就有些费解了。
毕竟颜彧再不济,也是真正的侯府嫡长女出身,才华、品貌都属上乘,朱氏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就算颜彧被休了,整个京城放眼望去,陆鸣也不大可能娶到比颜彧更好的妻子吧?
颜彦问出了自己的困惑,可惜颜彰颜彬两个都太小,也没法回答她。
送走这哥俩后,颜彦把陆呦的奶娘找了来,奶娘在陆家生活多年,尽管一直在最底层挣扎,可她对陆家的事情肯定比颜彦要了解的多一些。
可惜,奶娘只知朱氏犯妒,丈夫身边的小妾没有几个能正常生下孩子来,基本是先灌一碗药下去绝了对方的生育能力,若是有那不听话的偷着怀孕了,女孩子还好一些,可能会留下来,男孩子基本会一尸两命。
至于别的,奶娘就不清楚了。
不过临出门之前,奶娘倒是想到了一件旧事,说是陆老夫人因为这件事没少和朱氏别扭,也没少往儿子房里塞人,因而这对婆媳关系没有表面看起来的这么和谐。
这话给颜彦提了个醒,她也想起了一件旧事,貌似陆老太太曾经和她提过,说是年轻时不懂经营之道,因而朱氏进门后,她很快就把管家权交给了朱氏,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
而朱氏也不负厚望,不但把陆家打理得井井有条,且还盘活了不少铺子的生意,让陆家的家底着实丰厚了不少。
事实果真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