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的余光瞟向了女子，无可表诉的眼神宛如要吃人一样地看着女子，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道：“就算，就算是尸骨无存，我也不容许任何人伤害语儿。”

“哼~”女子不屑地冲着阿良一笑，“可笑的痴儿。”说着，勒着阿良的血鞭瞬间勒得愈发紧了，在阿良的额角青筋暴起，面色也是骤然煞白。

“语、语儿……”阿良狰狞地将目光扭向了满脸疑惑的锦夜身上。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使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嘴角溢出夹杂着唾液的血，额角青筋似乎要爆裂开来，铁青的脸上忽然流露出一丝不被察觉的幸福之色，苍白的嘴唇上下蠕动几番，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跟锦夜说似的。

锦夜盯着一脸痛苦的阿良，不解道：“语儿？她是我吗？”

阿良苦苦地看着锦夜，那双疲倦的眼睛缓缓合了起来，两排冰凉的眼泪从脸颊上流淌而下。

如果，如果还有机会的话，真的希望时间能定格在这一瞬间。

这样，我就能一直看着……你了……

想到这里，阿良闭合上了眼睛，身体狠狠地倒在了锦夜的面前，手微张着，保持着想要抚摸锦夜脸蛋的姿势。

女子阴肆地冷笑着，左脚毫无犹豫地踩踏在阿良那张被火灼伤的烂脸上，沾着鲜血的长鞭正在滴血。

“他是谁？”

锦夜一头雾水茫茫然看着死在眼前的这个男人。

“一个被你早早忘得一干二净的废物罢了。”女子冷冷地开口。

“废物？”锦夜忽然皱起眉，“他真的是废物吗？”

“世上有两种最可悲的人，第一种是被感情左右的废物，第二种则是毫无情感的怪物。当你选择了忘却，这段记忆就不再属于你。”

话音未落，就见女子眼神一冷，双唇微抿了一下。

“锦夜不明白。”锦夜完全记不起阿良是谁，只是觉得心隐隐作痛得难受。

“忘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