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四章 对话,谁也不欠谁(1 / 2)

“APC1?”在佐佐木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小川本能愣了一下,“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当然会听说过吧,牧野先生跟我说过他开的连锁家庭餐厅在日本小有名气。”佐佐木瞥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这个步行街也有一家。”

她抬手指向了对面。

那是一家从外表就看上去很温馨的餐馆,入口处有一个并不大却很吸引人眼球的招牌。

精致的五角星点缀左上角,一个带把的茶杯的底座位于下方,底座之上叠加了半圆加椎体的雪糕。

APC1,三个字母和一个数字,落款在招牌下面。

“啊,是这个餐厅,我也去过,里面的服务和食品都很周到……”小川二话不说看向了咖啡馆内部,“刚才那位好色……喜欢欣赏美丽事物的牧野是餐厅的创建人?我去跟他搭几句话说不定可以套到VIP卡……好痛……”

脑袋那边传来的疼痛,让他下一秒本能护住脑袋,接着便是有些委屈地看向大川:“前辈……”

大川再瞪了他一眼,而后目光凝重看着工藤:“你继续说你刚才没说完的话。”

“你知道寄件人案件吧。”工藤侧过脑袋,“跟涉及到刚才我们谈到的那位通缉犯黑泽银有牵扯。”

“恩,集体开会的时候警视长提到过。”大川点头,“寄件人案件,是指黑泽身边的同伴陆续收到了死亡预告信,一个接一个地被害,而害他们的他们的目的是为了给凶手的最后目标陪葬——最后目标在APC1餐馆工作的诸星小姐。”

“啊,我也想起来了。”一边的小川忙不迭点头,“我清楚记得警视长说过,尽管一开始黑泽银是寄件人案件的被害者,但其实他才是寄件人案件的凶手,装出被害人的模样然后一个个去杀害亲友……”

工藤面无表情咳嗽了几声。

小川撇撇嘴,看了一眼工藤,却是不说话了。

“呐,所以,江户川先生。”这时候大川又开口了,“你先是提牧野先生的情况,又提了寄件人的案件,是想让我们把重点放在APC1这个餐馆上吗?”

“你说呢。”工藤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

大川无奈摇头:“相关人士诸星小姐,她只是在APC1打工而已,APC1和这次案件恐怕没有任何关系。”

“这倒是不一定。”

“不一定不是你说了算。”小川白了工藤一眼,“我们警方既然说APC1和案件无关,就一定无关,毕竟我们都是是经过很认真很辛苦的调查的。”

佐佐木一脸不相信地插话:“很辛苦调查你们会连APC1的幕后老板是谁都不知道?”

“调查肯定是有的。但调查的人不是我们,我们怎么知道情况。”小川理所应当回答。

“呃……这倒是……”佐佐木点点头,看向工藤,“那……”

工藤表情仍旧平静,甚至说道:“我想和案件的确是没有太大关系。”

“那你提什么?”小川瞪眼。

“可不代表和黑泽银没关系。”

“……”大川眯起眼睛,“请说。”

“你们知道诸星小姐对于寄件人案件来说是最重要的目标对吧。”

“嗯,黑泽银最重视她——估计她是他最想杀得那位。”

“……如果黑泽银是凶手,恐怕的确是这样没错。但如果他不是凶手……”

“别狡辩了他就是!”

“……别打断我说话。最初的时候在警方和其他人看来他都只是寄件人案件的受害人而不是凶手,就算黑泽是凶手在一开始也肯定会表现出被害者形象而不是凶手形象。”

“……”

“很绕?那么请记住一句话,在最初,在所有人眼里,他都是受害者,那么他就必须去保护其他被害者,尤其是诸星小姐。你觉得他会让被盯上的诸星小姐继续待在原先的职位打工?”

“嗯,正常来想应该是直接让诸星小姐回家休息避避风头……不过她毕竟是最后一个目标……”

“不一定的,谁说凶手承诺的按顺序杀人一定会实现啊?”

“这、这倒是……不过诸星小姐还是留在APC1打工了不是吗……这和你刚才说的又矛盾了……”

“不,完全不矛盾。如果说APC1有能力保护她不受危险的话。”

“……你的意思是?”

“APC1有能力提供诸星小姐安全场所。黑泽银知道这一点。”

“为什么APC1有能力提供安全场所?”

“我不清楚。”

“……”

“但如果APC1没能力保护诸星小姐安全,黑泽要么干脆让诸星小姐回家休养,要么干脆自己寸步不离诸星小姐。”

“嗯……你的意思是他这两个行为都没有做,而是让诸星小姐在APC1餐馆正常担任服务员工作,所以这就代表APC1有能力提供安全?”

“是的。而且如何去提供安全——极有可能是因为APC1的店主牧野就是黑泽的朋友,可以帮忙照顾诸星小姐。”

“……这推理很牵强。”

“是,牵强。不过我肯定牧野先生认识黑泽。”

“啊?”

“牧野先生刚才说了那些话吧,那些在你们看来没心没肺的话。”

“对,他说有一个亲人去世了,他会去办葬礼……”

“人死了什么时候办葬礼?”

“当然死后的第1天把人从医院拉到殡仪馆,然后筹备葬礼第二天举行啊——听刚才牧野先生说话的口吻,他应该是被长辈叫回去准备葬礼,所以牧野先生的那位人在不久前才刚去世吧,或许是在中午?”

“总而言之牧野先生是第一时间就得知那人去世的消息。但实际上从牧野先生的口吻可以得出他和那人的关系不冷不热,筹备葬礼的却应该是和去世的人关系亲密的——这相互矛盾。”

“你这么说……”佐佐木愣了一下,“好像的确是这样……”

“牧野先生的话中还提到了两个‘家’。一个是他目前的家,还有一个另外的家。死的人是另外一个家中的人,对那个家里的人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