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一个可疑在警方的追捕下逃亡二十年的家伙就算是自首也不可能自杀了却性命。”九州坐稳之后,一边揉着受伤的手臂一边轻声回应,神情却是略带唏嘘,“是我和他枪战的时候,他的手枪忽然炸膛,枪支走火了。”
“……走火?喂,他是那种不会玩枪的菜鸟?”服部表情怀疑地追问。
“并不是,我可以看出他的枪法是专门受过训练的,是一个老鸟了。否则的话也不可能在船尾就把子弹射击到甲板上让我的手腕受伤……”
“船尾开枪,子弹瞄准甲板上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开枪难度不是一般大,而且后果也很严重啊!”
“当时鲸井听取我的‘建议’,是准备招供的,我想凶手或许就是因为这个理由,才出手攻击他的,我只是顺带。”
“这样……”
“所以,很奇怪不是么?这种水准的人的身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意外,还让他当场毙命……我想找出原因,可惜他的手枪炸掉,我也根本没办法还原它,再去寻找理由,现在也只能当意外处理了。”
说完这句话,九州还把一堆碎片全部啪地一声拍到了桌上,零散的碎片在移动之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音。
“这样么……”刑警的手从零件上移开,服部却是盯上了碎片,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起来,思绪不知道飘飞到了什么地方。
“总归……现在叶三才死了,这船上的一切动乱也就就此解决……这结局,终归也是好的。”鲛崎则是轻叹了一口气,将他认为如今船上的现状梗概了出来。
尽管话语之中还有些不甘心,然而在他确认对方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的时候,他已经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
“是这样吗?”一边的工藤皱起眉头,却仍旧是觉得哪里不对。
“不过我还真是没想到……”
正当工藤惊疑不定努力思考自己到底漏掉了什么环节的时候,一边的矶贝却是背靠餐桌伫立,双手环胸,下巴上扬,视线盯上了天花板的风景,似乎是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这艘船上的‘叶三才’竟然是蟹江……”
这话一出口,不仅仅是工藤一愣,在场没有亲眼目睹和九州枪战的人的真面目的其他人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蟹江?
喂,不是开玩笑的吧,叶三才不是第一个乘客海洋学家吗,怎么又变成了蟹江?
蟹江——不是被害者,是加害者吗?
鲸井的瞳孔剧烈收缩,条件反射抖了抖身子,瞳孔蓦地睁大,颤巍巍开口:“这、这这这……这不可能!蟹江怎么可能是叶三才,二十年前我们明明联合起来干掉——唔!”
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猛然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吐露了什么情报,赶忙双手抬起护住自己的嘴巴。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再怎么样,也收不回来了。
“你是想说二十年前,你们之间就起了内讧,然后你们三个把叶三才推下海去了吗?”鲛崎一下子站起身来,死死地盯上了鲸井的眼睛。
“我我我……”鲸井再次变得支支吾吾起来,口齿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