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工藤一愣,“仅仅是检验脑袋里面有没有子弹和弹痕吧,为什么没办法断定?”
“首先,没有人说过子弹会留在脑内,采用口径大的子弹的话,穿透力较强,很可能射穿人体,让子弹脱离。”
“……你怎么知道口径大不大……”
“我只是在设想一个可能而已,如果凶手为了不让子弹留在人体内,而特意去使用大口径的子弹也不是不可能。”
“弹痕怎么说?”
“弹痕是子弹在被击中的目标上面所遗留的痕迹,但释义太广——用空腔来称呼更合适,弹丸击中人体肌肉组织和内脏,子弹穿过后,由于弹丸的冲击力,造成体内间歇性或者永久性的空洞,就是空腔。”
“不都一样嘛……咳咳,不一样,不一样,那还是可以通过空腔来断定是否中枪的不是吗?”
“的确如此。不过这得建立在尸体在中枪完好无损的情况下。”
“……是说焚烧之后,破坏了尸体的自身结构么?”
“对。如果按照我刚才所说,采用大口径的子弹射穿人体,由于口径较大子弹较稳定,相对于小口径而言,留下的空腔较小,再加之间接性的空腔还可以通过人体肌肉恢复,剩余的永久性空腔,就更容易被毁坏。”
“……看起来检验很难啊。”
“工藤,你是不是舍近求远走入歪路了?”灰原哀用很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工藤新一。
“什么意思?”
“我只是说要检测空腔很难,没有说检验身份很难。因为要验证身份,根本不需要去检测空腔来达成,用DNA鉴定就可以调查出死者的身份了。”
“……”
“就算可以鉴定空腔,证明死者生前受过枪击,也不代表这个人就是龟田。因为凶手很可能用同一种手段杀人。”
“……”
“甚至,如果凶手是想要故意让我们以为面前这个人是龟田的话,也可能用曲折的手段故意把龟田的尸体装成蟹江的模样,然后让我们自己去解开谜团证明这个人就是龟田,但其实真的是蟹江也说不定。”
“……”工藤沉默着看着灰原哀,半天才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听你用柯南的模样说出这番推理,我有种我才是冒牌货的感觉……你的确是比我想得还要多得多了,我都快被你绕晕了。”
“我只是在用我学到的知识跟你辩论。”灰原哀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道具,淡淡回应。
工藤新一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所以才说女人心海底针。”
“多谢夸奖。”
“……我没在夸奖你。”工藤无奈,“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利用这么复杂的手段,凶手把握不住我们的心理,所以他的心理把戏绝对要简单很多,只是想套上衣服让我们以为这个人是蟹江罢了,可惜在手表上出了差错,仅此而已。”
“我了解的,但和那位九州刑警说得一样,这只是一个大概的可能,具体还得司法解剖之后才能下定论。”灰原侧过头去,“现在也只能确定他是二十年前作案者之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