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沉默了一下,撇头看着黑泽银,强调一句,“你用了‘同样’这个词语。”
“当你没听见吧。”黑泽银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细长的巧克力棒叼上。
工藤新一一闭眼。
“……土屋亮的左手大拇指指肚上被钻上小孔,小孔上涂上可溶于水的胶水,再在指肚上涂上马蜂毒素。”
“在侦讯时,同时面对警方和医生的土屋亮会处于紧张状态,容易口渴,他会去索要水喝。”
“警方照顾他是病患的特殊身份,会给予他一杯温热的水。”
“人在这种特定的环境里,面对不想面对的人士会把注意力集中在其他东西身上。”
“得到土屋亮把注意力集中在水杯上,他低着头,双手在上面摩挲。”
“热水杯在相对较冷的环境中会在杯壁外生成小水珠,胶水融化,马蜂毒素随着摩擦隐入小孔。”
“土屋亮毒发,死亡。”
他说到这里,睁眼,撇头看向伫立在他旁边的黑泽银。
“你让鉴识科的人员复原水杯是为了检查杯壁是否沾有毒素和指肚摩擦的痕迹么?”
“只是擦痕而已,毒素被酸碱中和在杯壁上暂时找不到的。啧,鉴识科当中肯定也有他们的人。”
“呵,除了死因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这次的案件果然是那些人干的。”
“所以你不插手的选择做的很对,放心,你的这个推理很快会成为‘真相’,替罪羊也会出现。”
“……我直白说的话警方肯定会直接去调查真凶,所以那个推理的目的只是顺藤摸瓜,稍后我会跟……”
“省省吧小鬼。”黑泽银打断了工藤新一的话,“让警方知道害死土屋亮的是他们的水杯,他们会哭的。”
“……警方也是被凶手给算计了。”
“这更糟糕,小鬼——哦,对了,你也是算计警方的一员,说出真相的话你也会被打哭的,省省吧。”
“……黑泽我们能正常交流吗?”
“我们两个都不是正常人你指望我们正常聊天?”
工藤新一那是相当无语地看着黑泽银,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这时那一边又传来一声“好了”的呼唤。
“我只需要拿到这个证据就可以了。你也最好听我的话,或者自己暗中调查也可以,否则你死了也不能独善其身。”
黑泽银冲着工藤新一摆了摆手,抛下一句就留给了工藤新一一个潇洒的背影。
工藤新一在一旁翻着半月眼不说话。
“哦,对了。”却没想到黑泽银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侧头看向工藤新一。
“嗯?”
“我是不知道你是由于受伤脑子糊涂还是故意造假的缘故,但是土屋亮惯用右手,这点警方去搜查他家看到他家摆设的时候就可以清楚——当然,这是在他家没有被入侵过的前提下。”
“……哈?”
“看你这样子,不知道?你的思想果然是在最初就有了很大的误区。”
“喂,黑泽,那家伙拿凶器的是左手……”
“是,左手前刺的话直接就可以捅穿对面的你在右侧的心脏。”
“……”
“这点从杯子是从他手边滑落这点看来也可以观察得出来。”
“我……”
“若是平常的你,早就可以发现了,紧张过头了么。所以说小鬼就是小鬼啊。”
黑泽银略微抬起下巴,唇角所勾起的淡笑在工藤新一看来是如此的令人羞愤和恼怒。
他咬了咬牙。
“黑泽,这是我的疏忽,我承认,但觉得从刚才开始就甩着打火机把巧克力棒当烟点的你,根本没资格说我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