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里面谁最可怕?
半年以前,可能几乎所有的组织成员都会回答,是琴酒。
或许组织里还有比琴酒地位要高的,比如朗姆,可是他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莫名,组织成员里的大多数人员连他的存在也不知道,何谈惧怕?相比起来,经常在组织出没,实力显而易见高强的琴酒,更让人胆寒。
哪怕是皮斯克,哪怕是波本,哪怕是曾经背叛组织的赤井秀一,都不得不承认,琴酒的厉害。
所以如果在半年之前,有谁说,组织里会出现一个神经系统有点不正常的弱鸡,却让人敬而远之,甚至给人的感觉比琴酒更加深不可测,恐怕说出这句话的人能够被群殴致死。
但是半年之后,在组织据点训练场的人,却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成了事实。
吉普生,就是这个特殊的例外。
不过最开始,没有人会想象到他瘦弱的身子下隐藏的真实。
他们最初看见的,是吉普生被琴酒带过来的时候,脸就肿得跟猪头没什么两样,长什么模样都看不清楚,很轻而易举地就被划入了好欺负的行列。
几个C级组织成员被琴酒命令过来揍人的时候,从第一波到第三波的攻击被吉普生毫无剩余地尽数接下,正当他们大喜以为这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的时候,结果再次眨眼,就发现自己的胳膊被吉普生扭断了。
没错,就是扭断了,而且什么时候扭断得都不知道。
虽然伤势不严重,正骨就能够整治回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难忍,让他们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感受到了有史以来什么叫做没有最疼,只有更疼,最重要的是根本昏迷不过去。
训练房里除了吉普生的每一个人都如同一只被蒸熟了的虾子一般,肌肤泛起通红,暴起青筋,身体无奈地蜷缩在一起,软趴趴地倒在地上,左手臂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软绵绵得毫无劲道,手肘尾端却有异常的突起。
那是森冷的白骨,承受不住压力从而就破土而出,上面还附有一点儿的肉糜,却丝毫不见有任何一滴的血液流逝,露出的一截就好像是被狗咬过却没咬干净的肉骨头。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恐怖也这样诡异的伤势。
“抱歉。”吉普生那家伙一脸无辜地回答,嘴上还留有他们刚才殴打时留下的淤青,但是唇角上扬,怎么看这抹青紫都是一抹对他们自不量力的讥讽,“我会帮你们付医药费的。”
然后躺在地上的几个人差点没有被气炸。
一个性格激进的人更是冲吉普生咆哮:“既然你的格斗这么厉害,为什么一开始要手下留情让我们殴打?你有受虐倾向,还是想要昭显你的本事绝对能够让我们三招?”
“虽然我的确很想要这么说,但做人不能撒谎,事实上,我为了收集你们的资料,就必须先接几次你们的攻势,才能够抓住时机,让你们失去行动力,且只有一次机会。”
吉普生走过去,轻轻地按了按这个人的胳膊:“比如说你,一百六十三磅的拳力,算得上是中级职业拳击手的水准,可惜发力之时这里血管会收缩,轻点这里可以让血液逆流,导致肌肉麻痹,抓住弱点,就可以一击毙命你。”
嘶——
更加剧烈的疼痛蔓延开来,这个出头的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两眼一翻,干脆利落地昏了过去。
他的身体仍旧在惯性地抽搐,原本明显受伤的地方骨骼却是被接了回去,唯有表面一点破皮看得出曾经受伤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