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这次的确是够憋屈了。
想解决的对象阴差阳错被无关人士解决,解决的地方还是在自家门口。
虽然省去了亲自出手的力气,但是琴酒一点儿也不高兴,从他倏然变得阴沉的脸色就可以看得出来。
如果现在坐在他旁边的是除黑泽银以外的任何一个人,琴酒仍会掏枪就是一,即使对方是伏特加也不例外。
可惜琴酒不远处是黑泽银,哪怕是他再口出狂言,也不能行凶杀人。
不提外面还有大堆警察守着听到这里有枪声响起会怎么样,光说黑泽银的话,说的也毕竟是事实。
哪怕这真心令人恼火,但琴酒不能够否认他说的确实是真话。既然是真话,就不能逃避事实。
所以琴酒恼火,却并不会动手,仅仅是否决了一句。
黑泽银也乐得保持这种状态,同时对琴酒刚才所说的话不免产生了一点兴趣。
“活动策划?”黑泽银听到这个回答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凶手一定是活动策划员?”
“他的死前留言就是这么说的。”琴酒斜了黑泽银一眼,唇角勾起讥讽的神色,“怎么,你看不出来?”
你在心里骂他白痴了!绝对在心里骂他白痴了!
可是这种晦涩的死前留言怎么可能那么轻而易举就被破解!
他就更不可能了,晕血本来就让他不能过多的接触现场。
即使死前留言早已深深印刻在脑海之中,但是他根本不想要想起那种恐怖的画面。
这些见鬼的玩意儿让警察和其他侦探去破解就可以了!
因为琴酒的话记忆本能地重现鲜血淋漓的黑泽银喉咙里有隐隐约约有种呕吐的冲动,差点没把喝下去的咖啡给吐出来,咳嗽了好几声才整理好状态,见琴酒投来疑惑的视线,脸更是拉长成了苦瓜:“我看不出来总行了吧。”
今天真是丢脸丢大了,真是处处不留意。
“你真不知道?”愣了一下的琴酒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补上了一刀。
黑泽银感到小腹部位有点抽搐,但终究还是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琴酒盯了黑泽银一会儿,脸色逐渐黑成了锅底,二话不说就是劈头盖脸一顿狂骂:“你连你家的地理位置都不知道,你连你家旁边树林的状况都不熟悉,你怎么住房子的?半年多来什么都不知道!”
黑泽银茫然不知所措,这会儿完全是一头雾水。
那死前讯息跟他家的地理位置和树林的状况有什么联系?
琴酒的嘴角抽搐,连一句废话都不想要跟面前这个在某方面智商明显低下的家伙说了,干脆利落地回答:“字迹留在他的左手旁边,上面却没有留下任何的擦痕,意味着他是从右到左写字,这样一来你总明白了吧。”
黑泽银简单的一想还真的现了某些线索。
他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站起身走到书桌旁边,从怀里抽出钢笔,倒出笔芯,将红色的黏稠墨水涂抹到左手的食指指肚上,从记事本里撕下一张纸,摊开在桌面,设身处地被害人当时的想法,指尖轻缓地移动。
黑泽银仔仔细细地将脑海里浮现出的英文单词原封不动地绘画了上去,即使是间隔,也认真地维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