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说。

就是内外无忧的状态。

外院中有仆妇女仆十数人，还有一些实力不差的护卫在周围远近处，村中，不，应该是小城镇中阵法笼罩着。

甚至有人道之力隐隐与阵中某物勾连。

基本上这里有事。

大城中就能很快反应过来。

种种防护下，可算是安全无虞，本该让她欣喜放心的......但越曦想离开的念头刚刚产生，就又生出一股奇异的感觉。

她似乎在这里有什么挂念？

她挂念什么呢？

越曦又将前孟家村，目前的小河镇里里外外查看了一遍。

看过了曾经初降临时的一切熟人。

有她，或者有越晋当下的身份实力为靠山，这里的人日子自然过得比当初好多了，村中修炼武道的年轻人更多了，实力也更强了。

一派蓬勃向上。

‘我不欠这里什么了。’越曦自我告之。

但要离开的她还是无意中停下来，她默了默，最后看向越娘子所在院子，无形的身姿又落了下去。

她看向越娘子。

脑中闪过无数不解。

她知道自己在晋级中，神魂的晋级。

但她也不认为眼前的一幕幕是幻象，她目前所知极多，她怀疑自己遇上了神魂晋级中的某种心障，或者说......因果？

‘越娘子身上有什么，是我难解未解的事情吗？’

她当时顺着某种感应穿梭时。

选择的自然是感应最明显的开始。

越曦静下心来观察越娘子，发现她皮肤晶莹气色不错，但神情间还是充满了某种......忧郁？

当然，这一观察，越曦也看到了对方手上所绣之物。

那是一件绣工漂亮之极的裙子。

嫩黄鲜艳。

看着......不太适合越娘子年龄所穿，不光是裙子看着略小，越曦目前见的多了，自然对衣着审美有直观的判断力。

这是......某个答案渐渐浮出。

直到越娘子放下手上的绣活，看了看天上明月，叹息了一声：“十四岁了，快十五了，也不知道穿着合身不......”

她拿着半成品的下裙比了比，然后小心翼翼收好。

又从箱子里捡出更小的几条裙子比了比，那是一件件色泽鲜嫩又好看的漂亮绣裙，越曦沉默的看着。

她没有靠近。

等到越娘子吹了灯，上了床榻，一室寂静后。

她才用无形之身靠近对方。

黑暗如白昼，并不影响她的视线，看着越娘子眉间微愁未平，越曦仔细打量，她脑子里什么也没有想。

或许是万念翻转后化为空寂。

就这么停留了好一会儿。

越曦顺着本心，轻轻唤了一声：“娘~”

一声出，她只感神魂上莫名一松。

她的无形之身又开始轻飘飘的就要升腾起来，她最后一眼看到越娘子眼角晶莹，但愁意消散。

似乎听到了她的呼唤。

嘴角微微扬起弧形，点点欣喜圆满的微笑。

刹那间，越曦再次回归无形空间区域，像是在无数道路中行走飘行，她依旧没有找到返回本身的方法。

她顺着另一道感应穿梭而去。

‘我不欠越娘子物质上的一切，我回馈了无数倍她曾经给予的，我唯一欠缺的只有那一声......娘！’

越曦冥冥有所顿悟。

这确实是因果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