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偃宁在一旁傻眼,如此残暴不说,就着血流,两人居然谈天说地起来,这心也未免太大了吧。
双腿上被划开口子,自然是疼痛,可无人能看到方亦烜眼底的释然已经讶异。
疼痛是有,却是短刀划开肌肤的疼痛,而不是双腿中铁水造成的隐疼,他已经很久没有感觉过,身子这般的轻松。
不用任何动作,他知道,此时的自己恐怕能够站立行走起来。
不过,同样的,他也能感觉到双腿中流动的铁水仍旧在,只是感觉像是包裹着一层,隔绝开来。
他轻声道:“多谢。”
金芸伸出一帕子,擦拭着短刀上残留的红色血液,她道:“口头上的道谢我可不要。”
方亦烜好笑问道:“那该如何?”
瞧着他戏谑的笑容,金芸觉得她刚才的几刀下去,简直是太轻了。
她道:“等你完全好的那一天,我会将我改得的讨回来。”
说完,便起身离开。
而这次,她不在偷偷摸摸,而是走着大门,光明正大的出去。
金偃宁用袖摆遮脸,生怕有人瞧见,倒不是怕外人说什么,而是半夜从方府出去,这件事如果被祖父知道了,定又将是一顿处罚,更会痛骂他带坏了小姑。
可明明,就是她带坏了他嘛。
他嘟哝道:“这两人也不知道打的什么哑谜,被刺伤的反而还要道谢,行刺的更是一副理所当然,简直是见鬼了。”
好在最后平安的回到府上,金偃宁连衣都没脱,就瘫软在床。
庆俞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嘘寒问暖。
而这时,金偃宁猛然坐起身,他道:“给小爷收拾几件衣裳,爷得去思风府上躲上两日,这家里简直是待不下去了!”
无人能理解金偃宁的嚎啕怒喊。
两日的功夫过的很快,与当初上京不同,这次,光是随行的马车就有三四辆。
而且这次,他们打算走水路。
这样一路上舒适一些不说,速度也比马车来的快。
沅里镇正好有个停靠的码头,虽然上京附近没有船只,他们可以先坐三四日的马车后,再走水路。
如此安排,是金先潮给的主意。
听闻四弟几人要回沅里镇,还要将金芸给带回去。
虽然有些不愿,当到底他知道,他赞不赞同,四弟都不会当做一回事,既然如此,他干脆就安排好一些。
保证速度的同时,要的是安全。
靳家这段时间小动作不断,他怕他们打另外的主意。
虽然,金老两口不知道的是,这一路上,暗地里都有着一群人保护着。
金芸虽然能感觉到,但是也没开口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