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旁的时候,又交代宫女,待令月会去了,要记得与他禀报。
令月看着他的背影,脸的笑意却显得有些苦涩。
“公主,现在走吗?”宫女前来,问道。
“走吧。”令月收回目光,随着一众宫女回到了寿宁殿。
“女儿……”等候已久的安国公主起身,快步走了过来,下下打量着,道,“你没事吧。”
令月躬身,道,“母亲,女儿没事。”
“皇亲自去接你了?”安国公主眼底含着微微笑意,问道。
“嗯。”令月有些害羞地道。
“好,皇有情有义,本宫没有看错人。”安国公主满意地说道。
现在,周成帝已死,新帝登基,她必须迅速地拥有一样能够制衡新帝的法宝,而令月儿是她最有力的法宝。
诚然,她当初收令月为义女是真心的,她喜欢这个姑娘,但是如今,凤诀对令月有意,为了保住公主府的地位,那么她要好好利用这个法宝了。
她除了是令月儿的母亲,最重要的,她是安国公主,她必须守住自己的地位不变。
想着,她心里的某个地方渐渐舒展了开来,脸露出了一抹笑意,道,“我们回家去吧,你累了,我也乏了,好好休息一样,其他的事情,往后了再说。”
“是,母亲。”令月微微颔首,道。
两母女去向太后拜别,太后尚在病,便只说了几句话走了。
一路出了正阳门,往东便是公主府的方向,在这时候,旁边突然冲过来一个人,急切地问道,“里面的是不是安国公主?是不是?”
那声音十分急切和担忧。
安国公主正闭目养神,听到外头那声音,顿时一愣,手蓦地握紧了轿子边缘。
“从安,从安!”那人一声又一声地喊着,“你还好吗?你还好吗?”
片刻后,那轿子帘缓缓地掀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出现了。
“薛仁赋,你有何事?来此地拦本公主的轿子。”她脸没有什么表情,语气轻描淡写,握着的手背却隐隐泛着白。
原来,拦轿子的人,不是别人,是她的前驸马薛仁赋。
“你有没有事,你好不好?受伤了吗?”薛仁赋问道,眼睛紧紧地看着她,想看她看的清楚一些,但是她在轿子里面,光线晦暗,根本看不清楚,所以表情十分急切。
“我很好,没什么事。”安国公主说道。
不过,她不明白,他跑来问她这个,是为了什么。
“真的吗?”他好像不相信似的,说道,“我听到你召集安国军的声音了,没有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动用他们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真的没事吗?从安,我不放心。”“薛仁赋,我是安国公主,而你,只是一个平民,本公主的事,已经轮不到你来过问了,我有没有事,这都与你没有关系。”安国公主看着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