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末将有一事不解,请殿下解惑。”屏风外面,夜风问道。
“我看你自随进来后就欲言又止,说吧。”凤云峥轻启唇,道。
“那吕敬尧分明是因为有谋反的嫌疑才被皇上扣押在京城当质子的,这世子夫人不但不因此战战兢兢的,,反而一见殿下就哭着喊着求情要儿子,就不怕殿下不悦吗?我原以为,既是世子夫人总得是个端庄的,没想到是这样的山野泼妇。”
凤云峥站了起来,水珠顺着赤倮的身躯落下,夜风听到水声,便即刻走了进去,凤云峥抬脚跨出了沐浴桶。
夜风拿过白色的布,将他身上的水擦干净了,拿过一旁的锦衣,替他披上,再系好腰间的带子。
凤云峥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仅穿着这一身单衣坐在书桌前坐下,那柔软的布料贴服在身上,线条若隐若现的。
“据本王所知,这世子夫人的父亲原来是一个占山为王的草寇,当年吕尚兵力不足,便派大儿子吕茂去民间征兵,吕茂打起了这山大王万年五千人马的主意,便大胆上山游说万年归顺。
谁知,这万年最看不惯的便是这些官家人了,吕茂才一上山就被他给绑了起来,还百般羞辱,但这吕茂也是个不服软的,任万年如何逼迫,他都不屈不挠。
万年唯一的女儿万兰见这吕茂气度不凡,便动了心,跑去问吕茂五千人马和山上黄金当嫁妆的话,他娶不娶。
这回,吕茂倒是服了软,说了一个字——娶。
这才促成了两人的婚姻,不过世子夫人始终是一届草莽,与这官家有种格格不入也不奇怪。”
夜风点头,道,“草莽之后和藩王之子,听着也算是一段美谈了。不过,殿下,这安平王看起来对殿下卑躬屈膝,怕是居心不良,殿下为何还要答应住在王府内?”
凤云峥放下手中笔墨,道,“放眼整个平洲,最好的东西都在这安平王府上,本王千里迢迢,好不容易来了一趟,总要给月儿带着她喜欢的东西回去,让她高兴一下,补偿补偿本王这么久见不到她的愧疚。”
夜风如今这凤云峥这信手拈来的情话已经是听惯不怪了,他道,“殿下的意思是……”
“我们与萧国公和四王兄明争暗斗了这么久,虽然也屡屡整的他们措手不及,削弱了他们的部分势力,但始终因为他们根基太深,尤其如今皇上还要依靠手握重兵的萧国公防着三番作乱,所以我们始终也不过是动其皮毛而已,唯有找到一击击破的方法,才能彻底将之摧毁。”凤云峥道。
“殿下打算怎么做?”夜风心头一紧,道。
“本王现在休书一封,你安排人,替本王送到山海关连延甫手上。”凤云峥将那写好的信装入了信封里面,吩咐道。
“是,殿下,末将稍后就去办。说起来,连家少爷连诀也在山海关呢,不知如今如何了。”夜风接过信,突然想起连诀来。
“这信里夹杂了一封,是给连诀的。”凤云峥道。
“是。”
这时候,凤云峥抬头看着前面的墙壁,夜风也随之看了过去,他顿时一怔,上面有个人影刚好一闪!再看那门口,才明白为什么刚刚九殿下为什么要将灯笼放在那个位置了,原来刚好将那偷窥之人的影子印到了墙上。
夜风手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