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凤令月不是真公主的事,不仅是我,我父皇,你父亲他们都知道,就算她没有死,你们也不会有结果,你父亲本来就不喜欢令月儿,更不可能让你和一个假冒的金枝玉叶结婚,我父皇也不会把一个假公主嫁给一个前途无量的小侯爷,所以,就算她不死,你们之间也没有未来,你再怎么痴情,你也得不到她,永远都得不到。”凤瑭瑶歇斯底里地大声说道。
萧河慢慢地从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中回过神来,缓缓地道:
“……假的又如何,我要的,从来都不是她的身份和地位,我要的是她这个人。”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令月儿她……
已经不在了。
“你,呵呵,呵呵呵……她死了,她已经死了,你就算死掉,她也不会活过来了,萧河,你放手吧,她本就是个该死的人,只不过,我让她死的早了点而已……”
“哐啷!”
突然,萧河的手一伸,牢门的门猛地冲开,那门口的狱卒突然受到一股冲击力,整个人朝萧河的身上扑了过来,萧河手一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了狱卒腰间的佩剑,一把朝凤瑭瑶刺了过去——
“唔……”凤瑭瑶不敢置信地看着萧河,再缓缓,缓缓地低头,看着刺入肩窝中的这一剑,“你,你竟然……”
“……”再一个用力回抽,凤瑭瑶的身体跟着往前一晃,萧河的手一松,只听哐啷一声,剑掉在了地上,凤瑭瑶一晃,跌坐在地上,脸上苍白,手捂着的地方流出了血迹。
“这一剑,是替令月儿报仇的,但是,你不会死。”
说着,他果决地转过身,快步走了出去——
“唔……”刚走出牢门,便觉得心疼的快要裂开了一般,他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撑在心口的位置。
天空,恰在这时候,下起了雨,雨水冲刷着,他不知道自己脸上留下的究竟是泪水还是雨水。
他对着天空,大声地喊着这个名字,“令月儿,是你在哭吗?你不要哭,你不要哭啊,你听到了吗?我是萧河,你听着,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了,永远都不会。”
“砰!”一声惊雷响起,凤令月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汗水直流。
“知礼,知礼给我倒杯水来。”她唤了两声,回答她的,却是满室的寂静。
她眼神出现了片刻的茫然,望着眼前截然不同的摆设,她才突然想起,她现在已经离开皇宫了,也不再是十一公主了,她是阿月——
一个不知道自己真正名字,不知道父母是谁,没有身份,没有未来的人。
她将头埋进被子里,眼泪悄悄地滑落。
“阿月,您还好吗?”当听到门口传来莫丽娘的声音时,她急忙抹干净了眼泪,佯装平静道——
“我没事,雷声太大,被惊醒了而已,莫老板,你快去睡吧。”
“好,你若有什么事,叫我就行了,我就睡在你的隔壁。”为了保护十一,莫丽娘将房间搬到了她的隔壁。
*
庆南,安庆王府,
推恩令逐一推行了下去,原本一些不满的声音也被凤云峥盖了下去,潘西林下令,在全庆南境内捉拿刺杀凤云峥的刺客,不料,那些刺客全部都是死士,在逮捕之际,全部咬舌自尽,一个活口都没有抓到,搜身的时候,那些刺客的身上也是干干净净的,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什么线索。
在凤云峥即将离开庆南的时候,他在安庆王府举办了一个宴会,而还没有在公开场合路面的凤云峥也会出席。
消息一传出去,庆南大大小小的王侯,官员,想方设法想要参加这一场筵席,一睹这京都来的九殿下的风采。于是,连着数日,安庆王府来往的人,可谓络绎不绝。
锦里客栈,却是另外一番景象,丝毫不受外界干扰,清清静静。
凤云峥凝神看着面前的一块黑色的布料,这是他让夜风从死去的刺客身上取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