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后娘娘,卑职……卑职……”太医眼前一黑,晕倒在了地上,双手沾满了鲜血。
“啊……啊……”鲜血染红了身下的被单,连似月头上饰物散落,乌发凌乱,手脚乱蹬,恐怖的惨叫声像是厉鬼索命一样。
侍卫们也被眼前惨状吓到了,手上刀剑落在地上,脸色煞白,手脚虚软。
她绝望地向她的孩子伸出沾满鲜血的双手,她好想能把他拥进怀里,好想叫一声孩儿,他这样惨,不能连母亲的一个拥抱都没有得到就死去啊。
“取血!”凤千越一声令下,两个宫女抬着炉子进来,瓷罐在炉火上冒着腾腾的热气。
“不,不……”连似月绝望地摇头,哀嚎。
她眼睁睁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孩子身上又被生生剖了一刀,他微弱的跳动了几下,就不再动了,那鲜血一滴一滴掉进了瓷罐里。
然后,那孩子被拎了出去,她听到凤千越说,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啊!啊!”她痛的无以复加,鲜血从她的嘴里,鼻孔里,眼睛里慢慢渗了出来,身子像条濒临死亡的鱼那样猛烈地抽搐着,拍打着床板。
她居然活了下来!她没有立刻死去!
此刻,她麻木地躺在床榻上,肚皮已经瘪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缝了起来。
周围都是血,床的一角还留下了孩子身上的一些残肉,室内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没有人为她清扫,珍珠大概已经去找连诗雅领赏了,整个昭台殿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就在这里,慢慢地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