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和清虚君以前是老相识,很少看到自己这位好友出现这样的神情,他不由得坐直身子,直接问道,“出了大事?”
“不小的事儿,”
清虚君看着金榜,目中有金芒跃动,有一种锋锐呼之欲出,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将整个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原来是紫阳策划了万仙来朝,积累天庭功德,一跃成为帝君最有力的竞争者。”
桀是非凡人物,但听到其中的隐秘,都是觉得有种心惊肉跳,真没有想到紫阳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于是他想了想,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清虚君没有说话,站起身,在室内踱着步子,周匝的柱子上影子缭乱,照在他的眉宇间,看上去少有的阴沉。
他走来走去,走去走来,沉吟不语。
桀也不说话,手一招,一个大肚酒壶飞过来,他一把抓住,大口大口喝酒。
不知道过了多久,室内的光暗交织了很多次,清虚君手一伸,金榜消失不见,他神情轻松中带着一丝不甘。
“决定了?
桀不知道喝了多少壶的酒,一说话,满口的酒气,只是眸子清明,透着光彩。
“没有别的办法。”
清虚君叹口气,道,“只能够归顺天庭,搬回局面了。””
桀听了,握着酒壶的手颤了颤,然后目视清虚君,道,“你决定了?”
“不得不如此啊。”
清虚君当然不甘心,但他和东王公一样,能够冥冥之中感应到自己要是不采取大动作,恐怕帝君无望,所以下了决心。
“你自己决定。”
桀摇摇头,继续喝酒。
“还得麻烦你去天庭跑一趟。”
清虚君重新坐下来,也拿起一个酒壶,喝了一口。
“我可不是个谈判的好手。”
桀大咧咧地说话,道,“像是天庭的帝君,成天琢磨着算计人,心脏的很,我这样的小白兔去了,还不得人算死。到时候,吃亏的就是你了。”’
清虚君听到这样的话,即使现在心情很不好,也是笑出声来,道,“我可是没见过这么胡子邋遢的小白兔。”
他顿了顿,认真地道,“要是别人去,我还真担心不是四位帝君的对手,他们这一纪元借助天运凝聚了镇运重宝,又借着天庭之势头水涨船高,现在威势日隆,不是一般天仙能够对付的。”
“现在天庭的帝君们,可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要不然的话,我何必费心费力要争夺这个位置?像现在这样无拘无束割据一方多好?”
“好吧。”
桀放开酒壶,道,“你既然这么说,我就跑一趟吧。”
听到桀答应下来,清虚君放下心,他知道自己这个老伙伴是粗中有细,不然的话,以他魔神之体,怎么能躲过了种种的劫数?
东王公和清虚君是当机立断,而其他的帝君的竞争者,有的也是如此,而有的则是犹豫不决,最后错失天机。
至于陈岩,还不知道自己引动的连锁反应,他正坐在宫殿中,感应着积累的天庭功德的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