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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绍百忙之中抽空回了程舒消息,立刻又回到饭局上应酬。
陆淮深跨年那晚重感,之后坚持不去看医生,药也不吃,裴绍知道他除了胃上有点毛病,向来身强力壮,有点感冒头痛过不了两天就会不治而愈。
怕感冒传染给江偌,那两天都没过去看她,每晚在健身房流汗,结果第二天便高烧不止,在家吊了两天水,之后吃了几次药,刚见好他便停了药,加上应酬颇多,工作强度大,就一直未能痊愈,拖到现在。
今天陆淮深又出现发热现象,他没当回事,直到下班前一刻仍决定出席晚上的饭局,裴绍说了句:“您想想,多久没去看太太了?”
也就临走前那一刻钟,陆淮深让裴绍同副总一起去了饭局。
江偌那边是一个原因,他不想在她面前消失太久,再者,常宛陆甚憬并不安分,之后有更多需要他亲自出面的场合。
夜里吊完水,医生刚离开,陆淮深便接到裴绍的电话。
听着电话,陆淮深挑了挑眉。
瑜伽?
裴绍给出建议,语气如工作时那般严肃认真:“陆总,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用得上您的地方,都会有不可避免的肢体接触,”裴绍说着觉得哪里不对,措辞似乎不太严谨,会不会给陆总造成他只是个工具的感觉?
他未多想,接着说:“这样既能加深亲密度,还不失为一个见面的好理由。”
过了会儿,裴绍只听见他态度不明地说了句:“我知道了。”
随后便挂了电话。
裴绍疑惑,难道是经历过之前的失败,陆总已经不屑采取这种不要脸的趁势而上的手段?
……
江偌回去路上,想起晚餐时季澜芷的问过她话,“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江偌想了想,还是原来那个打算,说:“先生孩子,其他的事等孩子出生再说。”
季澜芷又问:“这是不是代表,陆淮深还有机会?”
江偌以为她误会:“我的意思是,生了孩子后,再协商离婚。”
季澜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她打开手机,看了眼手机里陆淮深每天发来的消息。
人虽没出现,但存在感却从没消失过。
江偌又有些心烦意乱。
有些后悔那晚说了“等他有了交代再说”这种话,听起来就是给他机会的意思,但是真到那时候,她不确定自己一定会有勇气再跟他重新开始。
伤害已经造成,信任已不复存在。
破镜重圆,会有很大几率会重蹈覆辙。
……
江偌一周两次瑜伽课,第二次去的时候,除了她和程舒,还多了个乔惠。
乔惠听说她在上这课之后,第一反应是担心安不安全,非要跟她一起去,亲眼看见没问题才安心。
江偌上课的时候,乔惠就坐在一边看着她。
课上了过半,教练欲言又止说:“还有个动作,能很好地帮助你放松,但需要丈夫配合……”
教练声音渐渐小下去。
乔惠立刻自荐:“没事,我来。”
乔惠不算高,体型又远不如生病前那么丰满而有力,看起来弱不禁风,教练觉得她没力量,会扶不稳江偌,而这个动作,需要江偌将身体大半重量放在对方身上。
江偌的体重早已过百,这动作的设计,就是需要配合男人来完成。
江偌扭头看了眼程舒之前待的位置,没人。
正打算说算了,下一个动作,瑜伽室的门突然没推开。
江偌以为是程舒回来了,扭头一看,陆淮深正站在门口。
江偌看了眼他身后眼神闪躲游移的程舒,转开脸去,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倒是教练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问陆淮深:“这位就是准爸爸吧,来得正好。”
教练迅速安排陆淮深参与进来。
江偌不好当着外人面撕开夫妻矛盾,便什么也没说,按照教练所说的来做。
陆淮深脱下带着室外寒气的大衣放在一边,把西服外套也解下,身上只余衬衫意见。
室内温暖,江偌也只穿着轻薄的瑜伽服。
教练一拍手,说:“好,现在妈妈把手放在爸爸肩上,爸爸要扶着妈妈的腰……”
这瞬间改变的称呼……江偌承认,这种由外力拉近的亲密感,使她略感不适。
江偌微微屈膝,整个上半身都紧贴着陆淮深,手紧紧抱着他的肩背,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随着口令轻轻晃动身体。
动作过分亲密了,乔惠有些传统,觉得看着有些不好意思,悄悄起身出去找程舒了。
江偌在他耳边,故意用不悦的口吻问:“你怎么来了?”
想念多日的人,一来就抱个满怀,陆淮深满意加满足,甚至萌生给程舒加报酬的想法。
他带着难以掩饰的愉悦说:“你需要我就来了。”
江偌抿唇,冷酷的很:“我不需要你。”
陆淮深感受着她拱起的上腹抵在自己腰上,病后还低哑的嗓音轻声说:“你不需要孩子也需要,这是我的义务和权力。”
唇畔的气息洒在她耳畔,江偌脸很热。
随后陆淮深听见她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