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傅松和何佳去餐厅吃早饭的时候,碰到了张春。
“张主任,这么早?”傅松扫了一圈,没看到赵莉,“小赵主任呢?”
张春笑呵呵道:“傅总,小赵生病请假了。”
“她病了?”傅松愣了一下,“她怎么了?什么病?昨天下午还好好的呢。”
张春一看傅松这模样,暗道陈义真是好手段,这才几天功夫,就把财神爷的魂儿给勾住了。
不过,这种事情看破不点破,于是道:“小毛病,感冒了,休息两天就能好。”
难道在山上被风吹得着凉了?”
这么一想,傅松觉得自己罪过大了。
出了那么多汗,被冷风一吹,能不感冒吗?
吃饭的时候,何佳见傅松神思不属,轻哼一声道:“我看你是关心则乱,欲擒故纵的小把戏,你居然也能当真。”
“嗯?”傅松愣了一下,问道:“你的意思是她装病?你怎么知道?”
何佳舔了舔嘴角残留的牛奶,一脸玩味地看着傅松:“要论谁对女人最了解,还是要数我们女人。
我能感觉出来,赵莉对你有好感,但作为一个女人,女人应有的矜持却让她不好表现出来。”
傅松微微一笑:“你当初也跟她一样吗?”
何佳坦然地点点头,然后笑道:“如果我是赵莉,跟你认识还不到一个星期,就和你发生了超友谊的关系,事后肯定要表现出一种……,嗯,怎么说呢?”
想了一会儿,她用肯定的语气道:“后悔,对,就是后悔。她要让你觉得,她只是一时冲动,事后她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终于认识到自己的行为是不对的。
但实际上,她又不想彻底断了你的念想,所以找了个借口别人不见,这样一来,她就掌握了主动权,进可攻退可守。”
傅松哑然失笑:“没你说的这么夸张吧?”
何佳见他不以为然,不由皱眉道:“你不要小看了赵莉,她毕业三年就能做到正科级,绝不是省油的灯,心机深沉着呢。”
傅松点头表示认同,笑着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何佳翻了个白眼儿道:“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过分吗?”
傅松连忙陪笑道:“昨晚你都把她的档案建起来了,我总不能辜负了你的一片苦心吧。”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何佳气呼呼道,不过她还是尽职尽责道:“对付欲擒故纵这种小把戏,只能针锋相对。
她抻你,你就抻她,看谁抻得过谁。”
“有道理!”傅松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种方式也符合他的性格。
在他看来,女人追到手之后可以百般宠爱,甚至跪下来舔她都行,但在追到手之前,绝对不能惯着她。
过了一会儿,傅松突然问道:“如果她一直抻着怎么办?”
何佳用幽怨地眼神瞪着他,语气酸溜溜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真的喜欢她。”
傅松干笑了两声,不置可否道:“我主要怕鞭长莫及,时间一长,她的心思就淡了。”
何佳扑哧一笑:“这个我就帮不了你了,谁让你昨天没把她拿下来呢,活该!”
傅松一听这话,肠子都悔青了。
昨天下午确实机会难得,就差那么一点点!
吃完饭,傅松在张春的陪同下,去前天敲定合资意向的几家企业参观考察。
下午,伊利那边传来好消息,经董事会表决,一致同意合资。
傅松之所以留在呼市,就是为了等伊利,现在尘埃落定,他也没了参观的兴致,草草结束了今天的行程回到酒店。
按照计划,明天上午要参加伊利的合资意向签订仪式,结束后他就飞往京城,后天一早从京城飞往香江。
何佳在傅松的房间里给他收拾行李,见他站在窗户前发呆,撇撇嘴道:“明儿就走了,再不约就没机会了。”
傅松回头笑道:“我发现你比我这个当事人还积极。”
何佳放下手上的活儿,走到傅松面前,伸手环住他脖子,笑嘻嘻道:“作为秘书,要急老板之所急,这还是你教我的呢。
再说,我就是看不惯赵莉那副人前清高,人后风骚的嘴脸,你早点把她搞到床上去,也算替我出一口恶气。”
傅松捏了捏她的鼻子,无奈道:“都是女人,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为难?”何佳翻了个白眼儿,“我要是想为难她,会这么积极替你拉皮条?你就知足吧哈。”
傅松苦笑道:“好好好,我知足,我谢谢您嘞!”
何佳用胯撞了傅松一下,努努嘴道:“到底打不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傅松犹豫了一下,咬咬牙道:“打就打!”
何佳抢过话筒,兴致勃勃道:“我来我来。”
拨完号后,她便跨坐在傅松的大腿上,耳朵贴着话筒,眨眨眼竖起食指嘘了一声。
傅松并不介意何佳偷听,在他看来,何佳已经不单单是他的女秘书,更是他无话不说的红颜知己。
接电话的是个女人,从声音里能听得出来是个中年妇女,傅松猜测对方应该是赵莉的母亲。
听到傅松说找赵莉,中年妇女喊了一声:“莉莉,有人找你。”
尽管对方的声音很好听,但傅松却能从中捕捉到一丝警惕之意。
爱女之心嘛,傅松只能自我安慰。
“妈,谁找我?”电话里传来赵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难道她没有说谎,还真感冒了?
“不知道……。”
接下来的声音就听不见了,似乎娘俩儿在咬耳朵。
“喂,哪位?”
“是我。”傅松听到话筒里传来两种类型的呼吸声,暗道一声侥幸,刚才留了个心眼,没告诉赵莉母亲自己的名字,只说是赵莉的朋友。
天下所有女儿的母亲都一样,当一个陌生男人跟女儿有接触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提心吊胆。
“啊?你怎么会有我家的电话?”赵莉千算万算,也没能算到会是傅松给自己打的电话。
她不停地在心里祈祷老天爷,希望电话那头的傅松,不要说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