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见他不再搭理自己,不知怎么回事,心里感觉空落落的。
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躲呢?
他想摸就让他摸呗,又不是没被他摸过,在哪摸不是摸?
别说摸了,他就是想扎自己,自己也是乐意的。
他是不是生气了?我要不要主动一点?
正犹豫着是不是贴上去好让他过足手瘾, 突然听到傅松冷声道:“你还有事儿?”
“没,没了。”何佳听着他不带感彩的语气,不由得患得患失起来,垮着脸道:“傅总,那我去忙了。”
又等了两秒钟,见傅松没反应,何佳只好转身向门口走去。
傅松用眼角的余光目送着她, 看到她快到办公室门口,突然开口道:“佳佳。”
“佳佳”二字在何佳听来犹如天籁之音, 心里的那点小情绪顿时烟消云散,激动得转过身问道:“傅总,您还有什么吩咐?”
傅松微微一笑:“你刚才提醒得对,给你记一功。”
“啊?”何佳怔了怔,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笑靥如花道:“傅总,您别怪我多嘴就好。”
“怎么会?”傅松笑呵呵道,“去吧。”
“哎!”何佳重新恢复了精气神,脆生应道,“傅总,有事儿您叫我,那我走啦!”
傅松看着她脚步轻快地离开, 嘴角得意地勾了勾。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坏了,本来唾手可得的东西, 却偏偏假意推却, 一直吊着对方的胃口。
他短时间内还离不开何佳这个秘书,所以他要熬她, 像熬鹰一样熬着她, 消磨掉她身上的野性,让她从今以后毫无条件地服从自己。
但这才刚开始,不能太过了,所以要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让她以为只要再努努力,加把劲儿,就能吃到那根红彤彤的胡萝卜。
人本身就有奴化的基因,傅松并不会自大地否认自己是例外。
只要是人,就有,人只要有,执着于什么,往往就会沦为什么的奴隶。
用熬鹰的方式熬人,虽然有点残忍,但不可否认的是,效果很好。
这种手段他并非天生就会,也是他这么多年来泡妞儿经验的总结。
和梁希谈恋爱的时候, 他虽然非常馋她的身子,但始终对她若即若离,即便跟她亲近, 也是蜻蜓点水,点到即止,始终让她保持着新鲜感。
不过,当时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熬鹰,只是潜意识里觉得不能惯女人太多毛病,否则女人就会蹬鼻子上脸。
后来,他陆续在别的女人身上都尝试过这种手段,除了最开始时在李慧娴身上吃过瘪外,基本上无往不利。
那时候他东一榔头,西一锄头,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或者更确切地说,没有形成理论体系。
但就像卖油翁一样,干的多了,经验自然就有了,无他,唯手熟耳。
第一次系统性地熬鹰,是在戴靓身上尝试的,不过只是浅尝辄止,因为戴靓毕竟是他大学时候的梦中情人,不忍心下手。
后来利致那个小富婆倒贴也要往他身上凑,于是他老实不客气地拿她来练练手,最后效果还算不错,现在利致不是一般的听话顺从。
而这一次他又用在了何佳身上,而且因为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和教训,他现在对细节的拿捏和把握更加游刃有余了。
短短的几天时间,他已经在何佳身上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当然,这一切一切的前提是,他有钱。
没钱,你玩个锤子啊!
花了一上午时间,将报告看完,该签字的签字,该批复的批复,该转发执行的转发执行,看看时间,居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他伸了个懒腰,打算去找利致一起吃饭。
一上午没上厕所,他去卫生间放了个水,提着裤子出来后看到何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你怎么没去吃饭?”当着何佳的面,傅松大大咧咧地系着腰带,毕竟两人都那么熟了,就差知根知底了。
何佳嘟嘟嘴道:“傅总,我都快饿晕了。”
“哦?”傅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这个时候来堵自己的门,抱着什么小心思,他一清二楚。
在他眼里,此时的何佳就像一个刚陷入热恋中的小姑娘,想跟情人一起去吃饭,却又不好意思明说。
傅松走到她面前,挑起她下巴笑呵呵问道:“想吃什么?”
何佳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快速地抖动着,腻声道:“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不对!”
傅松手上加大了力气,何佳吃痛得只能拼命地仰着脖子,最后连脚跟都踮起来了。
“你给我什么我就吃什么。”
“是吗?”
傅松见她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用了极大毅力才将心底的那团火压下,哈哈一笑,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不巧了,我今天中午约了人。”
何佳愣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勉强笑道:“哦,那,傅总,那我去食堂了。”
嘴上虽这么说,但她双脚却纹丝不动。
傅松笑着问:“你想去?”
何佳摇摇头,口是心非道:“我不是,我没有。”
傅松道:“其实就是一顿便饭,带你去也不是不行,只是就怕你。”
何佳见他欲言又止,好奇问道:“傅总,您怕我什么?”
傅松一脸玩味道:“就怕你吃醋。”
何佳惊讶地张大小嘴道:“是,徐姐来了?”
傅松笑而不语,大拇指轻轻地拨弄着她的嘴唇,“徐倩如果来了,肯定会请你这个‘表妹’吃饭的,不过这次不是她,你还要去吗?”
“去!”何佳毫不犹豫道,随即撅嘴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
傅松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你可别后悔。”
何佳轻轻横了他一眼道:“我有什么后悔的?”
“那成,走吧。”傅松心里暗笑,这可是你自找的,过会儿,哼哼!
傅松带着何佳来到利致房间门口,按下门铃等了一会儿,房门从里面打开。
“你来了!”利致就像一个在家等候丈夫回来的小媳妇儿,一脸欣喜地想拉傅松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