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
“或许吧。”梁音自嘲地笑笑,“我可能只享受抢她东西的过程,如果哪一天真抢到手,说不定我很快就会玩腻歪了,弃之如敝履,然后又开始寻思着从姐姐那抢点新东西。”
“我看你真是有病!”傅松根本无法理解她的逻辑,“而且病得不轻!”
梁音突然可怜兮兮道:“姐夫,我真的病了,你能帮帮我吗?”
傅松哪里不知道她所谓的“帮帮她”是什么意思,叹了口气道:“梁音,你别看我在外面好像呼风唤雨很厉害,可如果没有你姐在背后默默支持着我,我真的不行。
不客气地说,你姐就是我的精神支柱,有她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如果她不在了,我的家也就没了,我不敢想象没有你姐的日子会是什么样。所以,我不能没有你姐,你明白吗?”
梁音怔怔地看着他,眼泪又止不住地流出来:“你既然这么爱我姐,那你为什么还在外面找女人?你就不怕我姐跟你离婚?”
“这个。”傅松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梁音一边抽泣一边道:“你是不是想说,你跟别的女人只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你的心还在我姐那?”
傅松尴尬道:“如果我说是,会不会显得我很无耻?”
“你说呢?”梁音甩了两个大白眼球,“男人有钱就变坏,诚不我欺,你要是没钱该多好?”
傅松道:“我要是没钱,你能拿正眼看我一眼?能一口一个姐夫的叫我?能,能放下姑娘家的面子跟我这样?不会的,说不定我连你们梁家的大门都进不去!”
梁音反驳道:“我爸妈不是那种人!我更不是那种人!姐夫,我喜欢的是你的人!”
傅松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笑什么!我说的是心里话!”梁音嘟着嘴不满道。
傅松用力地擦擦眼泪,深深吸了口气,道:“我知道你爸妈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可我们傅家和你们梁家是两个阶层的家庭这也是事实。
这种差距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更不是你爸妈不嫌弃我就能抹平的。阶层,其实说白了就是阶级,你们家是高干阶级,生老病死由国家包圆,我们家是农民阶级,呵呵,生老病死全部自己扛。
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大的差距还是观念上的。站的高度不一样,格局就不一样,看待事物的角度也就不一样,连说话方式都不一样。
你们梁家看重的东西,在我老娘眼里不值一提,而我老娘看重的东西,或许在你们眼里就是个笑话。”
梁音不以为然道:“我们家以前也是泥腿子。”
傅松笑道:“可你爸是厅局级干部,这种级别的干部全国一共才多少个?加上退休还活着的,五万撑死了!说万里挑一不为过。你扪心自问一下,这两类人能尿道一个壶里吗?”
“好像尿不,难听死了!”
“如果我现在依然还在沐大当老师,就算评上了教授又如何?一个月一百多块钱的工资,住着学校提供的宿舍,每个月省吃俭用,连身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给你姐买。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你爸妈,自己的闺女嫁给了一个这样的男人,我看在闺女的面子上或许嘴上不会说什么,但心里肯定是不满的。
还有你,我要是没钱,你还会这么做吗?你用不着回答我,说实话太伤人。”
梁音果然没再提这茬,因为她知道傅松说的是实情,如果傅松只是个普通的大学老师,那她或许还会喜欢他,但大概率不会像现在这样,不顾一切地往他身上扑。
可她还是不甘心啊!
她不强求傅松能跟她结婚,其实搞地下恋情也不错。
于是,她眼巴巴地望着傅松道:“姐夫,我姐都能忍受别的女人,我怎么就不行?她从小到大最疼我了,有什么好东西都让着我。”
“你不一样!你是梁希的亲妹妹,是她最疼爱的小妹,她可以提防任何人,包括我这个丈夫,但她从来不会提防你!你懂我意思不?”
“借口,都是借口!你个死骗子!”
“你就当是借口好了。你姐什么人你也知道,她可以不在乎我在外面找别的女人,但如果咱们俩,她真能阉了我!”
梁音扑哧一笑,随即捂住嘴,但肩膀抖个不停,一双眼睛还往傅松身下瞄去,“阉了才好!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傅松猛地打了个激灵,火燎屁股似的从床上跳起来,倒吸了口凉气道:“你心肠怎么这么狠毒,心如蛇蝎!”
梁音抓起毛巾摔到他身上,怒道:“要说狠,你才是最狠的!你给了我希望,却又亲手把我的希望刺破!我这些日子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话!我就是个笑话!”
傅松老脸一红,她说的没错,如果不是自己前几天被冲昏了头,在她刚表露出那个意思时就果断地拒绝她,也就不会闹成今天这般模样。
“你说!你说你是不是更狠心?”梁音见他不吱声,干脆跳下床站在他面前,仰着头怒目而视。
傅松不敢看她,把头扭到一边,硬着头皮道:“我这人不喜欢道歉,不过我今天可以向你道歉。”
“我不需要什么道歉!”梁音激动地打断他,“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
傅松索性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那你说怎么办吧,要杀要刮随便!”
梁音用力抿了抿嘴唇道:“跟我姐离婚,娶我!”
傅松摊摊手道:“我都跟你说了,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换一个。”
梁音道:“那就退一步,咱俩偷偷摸摸的。”
“不可能!”傅松再次断然拒绝,“我本来已经够对不起你姐了,再跟你搅合到一起,我以后没脸面对你姐。”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没有一点诚意!”梁音大声嚷道。
傅松皱眉道:“这事儿没得商量,你要是再逼我,大不了我去给你姐跪下认错!”
老子不就摸了你两下,又没真把你怎样,梁希还能为这点小事儿跟自己翻脸?
“算你狠!”梁音确实被他唬住了,如果梁希知道了这事儿,他固然没什么好果子吃,但自己也脱不了关系。
她凶巴巴地瞪着傅松,咬牙切齿道:“早知道没戏,我就不该让你占了我那么多便宜!不行,我得找回本来!”
“你想干什么?”傅松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双手不由自主地护着裤腰带。
梁音呲着小白牙,一步步逼近,而傅松则是步步后退,最后退到墙角退无可退。
“梁音,有话好好说,你可别乱来!”傅松一边说着一边往旁边闪,不料梁音却伸出胳膊把手按在了墙上拦住了去路。
特么的,老子居然被壁咚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突然嘴唇传来一股柔软温热的感觉。
梁音很主动,也很有技巧,傅松发现节奏一直都被她掌控着。
他想把梁音推开,可双手刚搭到她裸露的肩膀上,便再也不听大脑的指挥了,不仅没把她推开,反而将她用力地抱住。
就在他意乱情迷之际,突然感觉嘴唇一痛,紧接着梁音猛地推开他,然后转过身冷声道:“你滚吧。”
傅松看着她白皙的后脖颈,张了张嘴,最后一句话也没说,灰溜溜地逃离了作案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