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正道是沧桑里,黄埔三期六班的班长范希亮,订立了一条规矩:“钢刀归钢刀,同学归同学”。
多实在的一句话?
可这句话最后又有几个人做到?
三期六班,自相残杀起来一点都不手软,杀着杀着也就杀出了血气,只想把朝夕相处的老同学置之死地。
凯瑟琳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幼稚,可笑!
别的不说,只一句“朋友归朋友”,傅松就不以为然。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男女之间有纯洁的友谊吗?
当然有!
如果男女之中有一个是丑八怪,或者都是丑八怪,友谊绝对天长地久。
只要女的还有点姿色,男的稍微有点颜值,男女之间就不可能只存在友情。
至于商业归商业,感情归感情,那就更可笑了。
若不是看在曾经肌肤相亲的份上,他怎么可能给凯瑟琳那么大的权力,更不会给她那么多期权。
否则,傅松凭什么要让她跟萧竹梅平起平坐?尽管傅松不愿承认这一点,但事实就是如此。
“为什么不可能?”凯瑟琳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我们都是成年人,作为成年人,应该懂得如何取舍。”
傅松跟她对视了几秒钟,缓缓地摇着头:“凯瑟琳,或许你能将友情、事业和感情分得清清楚楚,但非常抱歉,我做不到。”
他有自知之明,做不到就是做不到,这也是他将初琳琳和沈红从远景集团赶走的原因所在。
有人可以靠肾来征服具有各种才能的女人,然后靠这些女人来治理公司,从而用肾间接地控制公司,而肾的主人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养好肾和腰。
可惜,这只是里的桥段,更何况他也没有一颗永动机般的肾,这些年没少因为不给力被各种女人埋汰抱怨,现在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凯瑟琳张了张嘴,最后把头扭到一边,望着舷窗外湛蓝的天空,过了一会儿才道:“格伦,其实我也做不到,所以才会向你抱怨,你冷落了我。”
说到这,她突然回过头笑:“接下来的一个月,你是我的,而且只属于我一个人!”
傅松一头黑线,美国娘们儿都这么直白吗?就不能含蓄点?
老子也是有自尊的!
凯瑟琳看到傅松黑着一张脸,心中的忧郁突然一扫而空,捂着嘴咯咯笑起来:“你知道吗?我喜欢你一副拿我没办法的模样,这让我很有成就感。”
傅松发现头等舱的乘客都向这边投来不满的目光,连忙提醒道:“你这样笑很不淑女。”
凯瑟琳无所谓地耸耸肩道:“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呢。”
“真的不在乎吗?”傅松死死盯着她眼睛,哂笑道:“还是因为他们不认识你?”
她是已经订婚的女人,却敢在头等舱里跟自己这么亲密,又是拥抱,又是亲吻,他压根就不相信她是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凯瑟琳毫不示弱地跟他对视:“格伦,我真的不在乎,即使我的未婚夫知道了又如何?”
傅松一愣,这话信息量有点大,所以有些不敢置信:“你说什么?你不在乎你未婚夫知道?”
凯瑟琳不置可否道:“格伦,你我之间,真正在乎别人看法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傅松又是一愣,有心想反驳,可突然发现,她似乎是对的。
自己确实很在乎别人的看法,尤其是在男女之情方面。
既想风流快活,又想成为一个别人眼里的好丈夫,好父亲。
嗯,反正就是又当又立,所以他觉得自己真没脸反驳凯瑟琳,于是干脆闭上嘴巴,保持沉默。
很快,“咔哧咔哧”几声轻响,飞机降落在达拉斯沃思堡国际机场。
下了飞机后,坐上车,去酒店的路上两人都有心事,一共没说几句话。
住处是凯瑟莉安排的,位于达拉斯市中心的丽思卡尔顿酒店。
在克莱斯等人的簇拥下,傅松和凯瑟琳并肩走进了酒店。
凯瑟琳本身长得天生丽质,加上又会打扮,虽然戴着一副太阳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但火辣的身材和妖娆的走姿,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若不是看到凯瑟琳周围站着几个彪形大汉,甚至有人都想过来搭讪了。
办完入住手续,凯瑟琳叫住服务生,道:“把我的行李送到这位先生的房间。”
凯瑟琳的声音不算大,但也不算小,无论是前台的工作人员,还是正在办入住手续的客人,都纷纷投来不解的眼神。
既然两个人一起住,为什么还要预订两个房间?
服务生短暂的失神过后,看到凯瑟琳递来一张百元大钞,虽然眼馋凯瑟琳给的小费,但还是决定先征求傅松的意见:“先生?”
傅松深深地看了凯瑟琳一眼,哪里还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目的,只能点点头道:“是的,我和这位小姐是一起的。”
凯瑟琳轻轻一笑,上前一步挽住傅松的胳膊,眨眨眼道:“走吧。”
傅松无奈道:“何必呢?”
凯瑟琳挑挑眉道:“你怕了吗?”
傅松对上她水汪汪的蓝眼睛,心头猛地一跳,在男人自尊心的驱使下,硬气道:“我怕什么?开什么玩笑!我会怕?”
凯瑟琳扫了一眼周围的几个保镖,意味深长道:“这才像个男人!”
傅松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凑在她耳边恶狠狠道:“我是不是男人,你难道不清楚?”
凯瑟琳突然用手背敲了敲额头,表情懊恼道:“时间隔得太久了,我几乎都忘了你的特征,这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温故而知新,当然是重温旧梦喽。
所以,来到房间后,把门一关,两人便迫不及待地滚在一起。
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换了一个新的环境,也或许是保镖就在门外,傅松发现自己今天特别勇猛。
相反,凯瑟琳却温顺得像只小奶猫,而且有些生涩。